了才怪,还想着炖鸡。”
伙计望着房顶的鸡:“唉,我就纳闷,这么高的房它怎么上去的?这下好受了你,有本事上去没本事下了吧?”
老板娘说:“你有和鸡说话这工夫,梯子早搬过来了。”
“好好好!我搬梯子请它下来。”伙计说着转身走去。这时,院墙外伸出个妇女的脑袋,她对着鸡咕咕叫着。老板娘朝那妇女笑道,“是你家的鸡啊?”妇女道,“嗨,谁知它怎么这么调皮,自己踩着鸡窝怎么就飞上房了呢。”
二人说话的工夫,店伙计扛着梯子走来,他老远就对那妇女喊道:“喂!别动它,惊飞了更不好抓了。”店伙计踩着梯子上了房,一把将鸡按住,对墙外的妇女说道:“你那边好接吗?不行,您就到院里把它抱走吧。”
妇女将头缩了回去:“行,我到你们院里!”
天已接近午时,编检厅公事房,几位同僚仍在各司其事,国藩坐在办公桌前,少气无力地在抄写东西;只见他垂着眼皮,张着嘴呼吸,另只手捂着额头且虚汗不止。恰时,陈源兖从院的西屋走来,他走近国藩见状大惊:“涤生?你怎么了?”
国藩依然捂着头,艰难地说道:“我没事...”陈源兖看着国藩满脸的虚汗,“什么没事,你是不是病了?怎么满脸是汗?”
陈源兖这一咋呼,同屋的几位也才注意到,忙都围了过来。同事丙说:“啊?怎么回事?”
同事丁接道:“是啊,大家都在忙,谁也没注意到啊。”
同事己道:“涤生,你哪里不舒服?”国藩难受地摇摇头,陈源兖用手摸了下国藩的额头,“不好,他头烫得厉害。”
同事己说:“他一直坐在这里,大家怎么就没看出来?”同事戊说,“什么都别说了,快送医馆!”
国藩弱弱地说了声:“不用不用,大家都忙去吧,等下我就好了……”陈源兖二话不说,弯下腰来将国藩背起,对同事们道,“别听他的!快,帮我门口叫辆车。”
陈源兖背起国藩,几个同事簇拥着急速向翰林院大门跑去……
小岑和吴廷栋坐在茶桌边,小岑手拿文稿:“先生每日不遗余力地写作,精力着实可嘉。等涤生回来,我一定转交与他。昨晚,他回来很晚,说是去看一位生病的好友,我与他约好,今晚去帮那位朋友诊治一下。”
吴廷栋说:“嗯,你与涤生都是热心之人。”
小岑突然道:“哦对,您等下。”他起身打开装药的小木箱,拿出一包鹿茸,分了两份,将一份递给吴廷栋。
吴廷栋笑道:“哈,又给我药吃?”
小岑说:“这是我刚买的上好的鹿茸,我留一半作为用药,一半先生带回去泡酒。您整日忙于公务,晚上又常熬夜写作,身子定要多加调养。”
吴廷栋摇着头道:“这不收钱的药我是不能再吃,你出门在外那么清苦...”
“瞧您说的,我给人医病也算是营生,我能赚钱的。”
吴廷栋说:“辛辛苦苦赚来的那点碎银子,自己都养不活,就别跟我充大头了。”小岑笑道,“先生若是嫌弃,那就出门丢掉好了。”
吴廷栋摇了摇头:“唉,拿你没办法。”
小岑调侃道:“那先生等下请我吃满汉全席。”
吴廷栋说:“干嘛还等,现在就请你!走,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小岑呵呵笑着:“先生身上可带有那么多银两?”
吴廷栋起身道:“供你吃饱还没问题!走走,我们喝二两去。”二人说笑着出了屋。
这时,陈源兖手腕挂着几包草药,背着国藩匆匆进了客店。恰与小岑和吴廷栋走了个顶头,二人猛地一惊,小岑忙说:“啊?涤生?这是怎么了?”陈源兖顾不上回话,二人护着一起向国藩屋走去。
几人来到国藩门前,国藩微微睁开眼,从衣袖里掉出把钥匙,原来他手里一直抓着钥匙。
陈源兖接过将门打开,三人将国藩的官服脱掉扶上了床。
小岑看看国藩又看看陈源兖:“啊,真是辛苦您了,涤生他这是?”陈源兖忙介绍说:“在下陈源兖,和涤生同在编检厅供职。”
小岑忙说:“哦,您就是涤生说的岱云老弟?”陈源兖点头道:“正是。”
小岑拱手道:“在下欧阳兆熊,这位是吴竹茹吴大人。”
陈源兖忙对二人作揖道:“小岑兄,吴大人,在下常听涤生说起二位。”
吴廷栋忙问:“岱云,涤生这是?”陈源兖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