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老远就喊:“爹!我们家有好多好多的鱼。您看,鱼还在游水呢。”
国藩走近一看:“嗯,是好大。回屋和妹妹玩吧,外面冷。”
纪泽说:“妹妹睡觉了。”
曾国藩道:“那好,就让姨娘陪着看鱼玩吧。”
国藩径直向国荃的屋子走去,他四周一看,不见国荃的人影,又走近书桌翻了翻国荃写的字,这时,秉钰进来:“哦,你回来了?家里年货基本备齐了。”
国藩对秉钰的话好似没有兴趣,他低沉着嗓音:“九弟不在家?”
“九弟说...他要到师傅那里一下。”
曾国藩道:“就要过年了,你没给九弟准备些礼物,让他带给师傅?”
秉钰解释道:“他就没等我细问,就兴冲冲地要出门。好像说...和京武一起去的。”
曾国藩寻思着:“倘若是京武陪着,那定是给师傅送茶叶去的,或许是让京武给他师傅讲茶道的吧。”
秉钰忐忑着心,像在为国荃隐瞒着什么:“你是这么判断的?”
国藩感觉秉钰说话异样,锐利的目光盯着秉钰:“你们又在搞攻守同盟?”
秉钰脸一拉:“瞎猜什么!九弟那么大人了,你整天盯那么紧干吗?他功课不也该读的读,该写的都写了嘛!”
国藩意识到秉钰又在为国荃打掩护,无奈道:“你真是个好嫂嫂。好吧,不说算了,什么时候一筹莫展了,实在瞒不住了,再告诉我。”
秉钰想要申辩,她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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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赛马场,李相清正带领二十几号徒弟在此比武。李相清站在外场冲着比武的徒儿大声喊着:“把握手劲,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赛马场外,国荃和京武及众人紧张地观看着。场上的二人几个回合,两匹马并排飞奔了起来,二人的枪并呈人字形,相互在拼力量,一徒弟体力不支终将被押下马来,二人退出了场。
这时,王奇催马上场,两师弟策马紧追。二人一左一右,夹着王奇的坐骑。王奇奋力抵挡着二人的双枪,三杆枪瞬间形成了‘个’字。王奇突然紧收小腹,一跃身子蹲在了马背,就势将二人抵着的长枪分开、策马跑去;其二人紧追不舍,王奇侧身一个回马枪,直点左翼师弟的心窝,那师弟主动落马,自认败阵。说时迟那时快,右翼的师弟,枪指王奇肩胛,王奇单手抓住马鞍,身子掉在马肚子一侧躲过此枪,二马继续奔腾,右翼师弟再次出枪,王奇一个鹞子翻身,横躺在了马背,他回手一枪,将右翼师弟的枪震飞,该师弟勒住马自认败阵,众人为王奇喝彩,二人牵着马出了场。
李相清对准备出场的国荃嘱咐道:“沉着!”
国荃朝师傅点了点头,他骑着坐骑,手牵着另匹马。两匹马一前一后,保持着一个马身的距离。在国荃的号令下,坐骑与后跟的马奋蹄勇奔,待跑至中道时,国荃猛地鞭击随从马,两匹马将要平行时,国荃朝着后马纵身一跃,成功跃在马背上。岂料,就在国荃跃在马背的那一刻,那马突然一声嘶鸣,仰张前蹄竖起了身子。国荃霎时失去了平衡。他勒住马缰,倔强的马与倔强的国荃相互较量的同时,李相清、王琦等忙冲进场子,奈何无法接近撒野的马身。国荃最终不抵马的暴力,重重跌落在地,马抖擞着身子独自跑去。国荃在地上翻了几个滚,便不再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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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荃不知昏迷了多久,待他醒来,王太医正在为其验伤把脉。京武、李相清、王奇等焦急地看着御医的脸,御医松开国荃的手。李相清揪着心道:“王太医,我徒儿内脏有无大碍?”
王太医沉着地说:“幸亏头未先着地,又幸好是冬天穿得厚些,骨头并无折伤。只是皮肉跌创严重,五脏被震得不轻。”
王奇说:“可能是那马与师弟生疏,所以才会这样。”
李相清庆幸道:“只要内脏和骨头没有大碍,便是万幸。”
王太医问道:“李大人不是存有跌打损伤的药吗?”
“是,还是您上次给配置的。”
王太医道:“既然,李大人有现成的,那就先用黄酒让他调服几日。我带有安神定心丸,可助他镇惊安眠,先调养些时日看看再说。目前看来,应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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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正在准备饭菜,张升从厨房门前经过,被王婶叫住:“张升,你帮着把外面晾的白菜翻个身,让里外都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