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没等岱云说话,国藩便坐在小妾身边,对其问道,“敢问小嫂嫂,家中可还有姐妹?”岱云马上接着调戏道,“是啊是啊,二位嫂嫂,我们这桌可都是些孤单寡男,都在排队迎娶佳人呢!赶紧得报上姊妹几人,芳龄几何?”
那二位小妾脸一红:“你们兄弟好坏哟!我知道你们都有家室的。”
曾国藩打趣道:“诶,魏大人东西厢房,不也布满丹桂兰花草?还不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郑小珊说:“对对对,我也来梨花一朵!快快说来,家中姐妹几人,我急等与魏大人做连襟呢!”
李文安举着手道:“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何绍基大笑道:“好嘛,今日是连襟大聚会!魏大人,恭喜了哈!”
魏炳忠道:“好了好了,我是大哥,我认倒霉我认倒霉。大家别闹了哈,今日是海秋的寿诞,还是多让老寿星喝上几杯。”
郑小珊对魏大人打趣道:“瞧瞧,兄弟们刚刚切入正题,这边就开始护上了!魏大人,刚才,咱可是有言在先的,补您的洞房!”
魏炳忠拱手对大家求饶:“饶过饶过,兄弟饶过!谢谢谢谢!”
汤鹏对大家道:“各位各位,魏大人肉厚皮薄,大家就发发慈悲,放过他吧!来来,我们请香玉、香菱献唱一曲,为大家助兴好不好?”
大家就此作罢,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二歌姬来到中间,一个抱着琵琶一个唱了起来。一曲‘桃花扇’将众人的思绪,拉回到一对情侣离别的鸳鸯情中。国藩听得是五脏翻腾,盯着歌姬如痴如醉。恨不能自己就是那女子唱念的情郎,恨不能将那女子拥酥在自己怀中。一个儒学卫道士、理学追逐者,此刻,难以抑制男人本能的欲望,他抓起酒杯,将酒倒在嘴里,回头对岱云吐了句:“此女子,娇媚纯澈,摄人魂魄也...”
陈源兖低声说道:“老兄,人家不卖身也。”
曾国藩摇头道:“倘若,陪吾销魂一刻,甘做牡丹花下鬼。”
国藩鬼使神差地端起两杯酒,款款来至歌姬面前,对歌者儒雅道:“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汝将一曲桃花扇,唱得吾肝肠寸断。曲中曲外断肠人,何不彼此相怜对饮一杯?”
众人起哄道:“好!交杯!交杯!”
歌者莞尔一笑,接过酒杯与国藩的酒杯碰了一下,揽着国藩胳膊一饮而尽:国藩也将此酒干了下去,回身一个惬意地笑……
黄昏时分,小院便掌起了灯。国藩和衣躺在了床上,秉钰帮其脱着靴边说:“瞧这浑身的酒味,谁家的寿宴喝到天黑才结束。”
国藩酒意浓浓地说:“很多人许久不见,自然话就多些。”
“就你说的些人,还有别的吗?”
曾国藩说:“有,有带了夫人的。”
秉钰鼻子一哼:“反正你不会带着我。”
“那种场合你去做甚。”
“什么叫那种场合,不是寿宴吗?人家都能带夫人。”
曾国藩说:“那是他们平时不使夫人放心,所以夫人才跟着。像我这么老实,你跟着又作何用。”
这时,桂香站在门外来报:“夫人,老爷的洗澡水打好了。”
秉钰拉着国藩起身:“快去洗澡吧,一身的臭汗。”
国藩走到门口,桂香忙迎上准备搀扶,秉钰随即跟着出来对桂香道:“你歇息去吧,我来就好。”
秉钰扶着国藩去了洗澡房,桂香站在原地看着国藩夫妇远去,心中一股无名的委屈和失望。国藩坐在木浴盆中,秉钰为其洗着身子:“你早上刚走,京武便来找九弟,京武走了没一个时辰,九弟也出去了。我想找九弟说话也没说成。”
曾国藩说:“九弟没和你说去什么地方。”
“他走到大门口,我追上去问的,他说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什么也没说。”
“明天我找他。脱去衣服我们一起洗吧。”
“谁和你一起洗,我洗过的。”
国藩低头一笑:“好吧,回屋等着我。”
秉钰羞涩地将浴巾盆里一丢,转身要走:“曾大人,这两天是不是发情了?”国藩梗着脖子霸气道,“是,又怎么样?”
王婶和春梅坐在熟睡了的纪泽身旁,摇着扇子在说话,王婶说:“我问周生了!他说,十七岁就娶了媳妇,没过三年,媳妇就难产死了。”
春梅吃惊道:“啊,他是成过亲的。”
王婶说:“他爹娘死得早,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