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一样?你先去,等下我过去,否则,显得太过刻意,反倒不好说话。”
国藩三兄弟和秉钰围着四套官服在说话。曾国藩说:“待岱云赴任时,顺路给爷爷带回去。你们慢慢瞧吧。”
国藩说着出了屋,恰胡林翼出屋忙答话:“涤生,今日回来好早。”
曾国藩莞尔一笑:“来,叫上伯琛,我们喝茶。”
胡林翼说:“他这会忙,等下会过来。”国藩兴致地和胡林翼进了书房……
秉钰和两个小叔子围着皇上加封的四套官服,爱不释手地笑道:“刚才,收到国芝来信,信上说她又有喜了。”
国潢闻听一怔:“哦,是吗?上次她小产,都说再不易怀上孩子了。这下好了,真是要恭喜朱家后继有人了。”
秉钰说:“在家时,国芝妹妹与我最要好,出嫁时她哭成了泪人,教我难过好多日。前面两个侄子他稀罕得不得了,跟我抢着抱。如今自己也要有孩子了,真是要祝福她。”
国潢道:“她初到婆家和人家耍小姐脾气,自被大哥写信痛骂之后,算是改过了。现在,与姑嫂婆媳处得很好。”
秉钰脱口道:“我们曾家,无论闺女还是儿媳,都要严于律己,不能让曾家祖训,丧失在我们这辈人身上。下面孩子都在看着我们,自身不正,如何管教孩子?你大哥时时提醒我做好大嫂,给弟妹们做出榜样。”
国华闻出秉钰寓意忙接道:“大嫂,九弟来信我们都知道了。您放心,九弟所说之事,再不会发生,否则就是忤逆不孝。我们兄弟谁也担不起这个罪名。我们会各自管好自己的妻室。”
秉钰拿起桌上的两封信道:“大哥不仅严于自己胞弟。瞧,这是我娘家兄弟给大哥的悔过书。我胞弟凌云,热衷地仙学,大哥知道后,连番书信劝导训责。大哥在京为官,不允亲属外戚有丁点的不正。一个家庭开枝散叶,外姓亲属自是不少。一旦一人作歹,则毁誉九族裙带。若谁不忠不孝,出了坏名声,旁人不说某某犯错,会说,曾国藩的什么人,你大哥首当其冲被提名。”
国华点头道:“大嫂教训的是。”
秉钰说:“做人做事是相互的。大哥在京做官,更是时时谨慎,步步如履薄冰。唯恐因自己闪失,为家人和亲戚招来祸患。还望我们叔嫂彼此体谅,共同扶植大哥才是。”
国潢接话道:“嫂子放心。家事,学业,我兄弟以大哥大嫂为榜样,再不让大哥大嫂为此劳心。在京期间,我会为大嫂担当起家任,有什么难事,大嫂告诉国潢就好,无须分心大哥。”
国华也忙说:“嫂子,还有我。”
秉钰说:“你们专心读书就好,必要时嫂子自会找四弟、六弟商量。”
胡林翼和国藩对坐在书房,国藩看着胡林翼一脸的尬笑:“哈,你不说,我也知是岱云的意思。”
胡林翼说:“别管谁的意思,您的意思呢?”
曾国藩沉思片刻:“唉,怎么说呢,我们兄弟几个,说生死之交亦不为过。只是,孩子太小,还从未考虑过这些。”
胡林翼说:“说起岱云,你比我更加了解。朋友好到生死之交的份上,做个亲家,岂不好上加亲?”
“你说得没错。”
胡林翼又说:“既然认可我的说法,这事你就放在心上。抛开兄弟情义不说,兰芝善良贤惠,岱云智慧博学;他二人的孩子,长大定会傲人一等。你和嫂夫人又这么疼爱这孩子,将来长大成为女婿,这个缘分,只可说天意。”
国藩好像接受了润芝的说法,他摇头一笑道:“听你嫂子说,岱云带孩子上街游玩了。待他回来,我亲自和他说。”
“那是最好。”
二人正说着,郭嵩焘推门进屋,他冲二人笑了笑,国藩忙为其倒上茶:“伯琛,昨晚,岱云邀你做幕僚这事,我想了一宿。尽管我想让你留在京师,但又觉得岱云更需要你。他新官上任,人生地不熟,有你做他的左膀右臂,也好叫他有个依靠。待他公务铺展开来,你再回京会试,不乏是个很好的路子。”
郭嵩焘说:“上午,润芝兄也在和我聊及此事。”
曾国藩说:“你和岱云都是我的小弟,兄弟们仕途上相互扶持一把,比坐在一起纯谈学问更有意义。”
胡林翼道:“涤生兄言之极是。我等不是酒桌兄弟,迷路时多个同行者,是何等的珍贵,况又是施政一方的官差。”
郭嵩焘笑道:“伯琛听二位大哥的便是。”
曾国藩说:“说心里话,岱云学问远及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