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和他在一起双双都会受益。”
胡林翼对郭嵩焘道:“我的差尚未下达,岱云没外派之前我就有此打算,邀你做幕僚。结果,岱云先了一步。”
几人在客房正说得热闹,大门口传来周升逗远济的声音。曾国藩笑道:“哈,回来了,岱云和孩子回来了。”
国藩话音刚落,陈源兖进了屋:“唉,累死我啦!背了头小猪。”曾国藩笑看着陈源兖,“怎么样,和儿子玩得开心吧?”
陈源兖摇头一笑:“唉,一步路不走,让我抱了一路,抱不动了,换背。”
胡林翼忙说:“快坐下歇歇。”
岱云刚刚坐定,胡林翼便对伯琛使眼色,胡林翼道:“岱云,你们坐着说话,我和伯琛回屋查个资料。”
陈源兖看着二人:“哎,我一来你们就走?”
胡林翼笑道:“我们坐好久了,你坐着歇吧。”胡林翼说着和伯琛出了屋。国藩看着岱云不觉摇头一笑。陈源兖道,“看着我高兴什么?”
曾国藩道:“岱云,刚才,我们在谈伯琛随你上任的事,他答应了。”陈源兖欣喜道,“啊,是吗?太好了。”
曾国藩又说:“岱云,你欠京城的九百两银,赴任前,你把账单给我留下,
我有能力时替你慢慢还。”
陈源兖连忙摆手:“不不不。”
曾国藩抢话道:“听我说!你有能力时,先紧着老家的九百两还;京城的账由我顶着。你何时有钱,你还我;没钱,你欠着我。听到没?你把孩子接走,不能亏着孩子,我先把这个心事给你了了,放心上你的任。”
陈源兖一股热泪涌进眼眶:“涤生兄,我憋了满肚子的话,不知要怎么说。”
国藩劝慰道:“别这样,挡不住你上任几年,又回来了呢。”
“哪有那么容易。”
曾国藩说:“刚才,润芝跟我提及远济和纪耀娃娃亲的事,是你的意思吧?”
陈源兖难为情地一笑:“是我的意思。”
曾国藩说:“唉,你我之间,有话何须中间人来说?既然话挑明了,我也向你表个态,你和我,陈家和曾家,不存在贫富与门第之说。你比谁都更清楚,你我的感情,就差一个娘生了。”
陈源兖道:“你明白兄弟的心思就好。”
曾国藩婉转道:“可按民俗老话,孩子三岁前还没扎根,还不算成人呢。我想此事,要不等孩子三岁后再说?你认为呢?”
陈源兖思忖片刻:“也好。”
曾国藩接着道:“还有,给孩子定娃娃亲,是要有媒人和帖子的,你还要给我下聘呢。呵呵...不是吗?待孩子三岁后,我们按规矩来,可好?”
陈源兖点头道:“好,就让润芝和伯琛做俩孩子的媒人吧。不过,我京城所欠债务,您真的不必过问,我已经有所安排。”
曾国藩说:“借贷者去了江西,人家怎么找你要账?我在京师替你顶着,上任后,你只需把心扑在公务上便是。”
陈源兖忧愁道:“可你也还欠着人家的债,眼下又那么一大家人。”
曾国藩说:“我人在京城,怎么都好说,慢慢还就是了。”
恰时,周升在门口禀报说:“老爷,您吩咐请的丫头和车把式来了,还有郑府上的守贵,也来见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