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的东西!”
国藩站在院子里喊道:“福禄!套车!”福禄披着衣服匆忙从屋走出,“老爷,这大半夜的,咱要去哪?”“送我去礼部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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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一早,工部的某公事房里,国藩手握一卷绘图背在身后,与几位修缮官员正围着桌子看设计师的图纸。设计师指着图详解道:“这是乡贤祠、文昌阁、宝善堂、楚畹堂等主题建筑。这是道光十年,扩充殿宇时又新筑的戏楼和穿廊。这是我们设计的亭榭,瞧,设定在这些位置,整个建筑看起来更为壮观。”
众人看着图纸频频点头,国藩更是看得痴迷,他背后握着的图纸像是攥得更紧。那官员对国藩道:“曾大人,您看?”国藩微微点了下头,“嗯,此设计与主体建筑有珠联璧合之美。很是不错!”
这时,一个木工首进了屋,向国藩请示道:“曾大人,工匠已将土地祠孔子木主请了出来,请问曾大人,此木主该将如何处置?”
曾国藩说:“历史谬误无须保留,焚了吧。”
木工首道:“那就以曾大人的意思,我这就吩咐下面人给焚了。”
曾国藩说:“你们先整理着,等下本官会过去。”
木工首喊了声“是!”便退出了公事房。国藩正要说话,门外传旨官喊道:“圣旨到!”国藩忙将手中握的图放在桌上,与众人出了屋。传旨官道,“礼部侍郎曾国藩接旨!”
“臣在。”
传旨官继续道:“奉天承运皇帝制曰:礼部侍郎曾国藩,公务勤勉,政绩可嘉,即日起,兼署兵部右侍郎。钦此!”
国藩顿感肩上重担又加了一层,极其沉重道:“臣领旨!”国藩起身接过圣旨,传旨官对国藩道,“恭喜曾大人。”
众官员起身对国藩施礼:“恭喜曾大人!”
国藩手拿圣旨与大家重返公事房。设计师进屋见一卷图纸在桌上,边打开边纳闷道:“诶?这是何物?方才还不曾见到。”
没等设计师完全展开,国藩便疾步上前夺过:“哈,此乃本官随意书写的几页草稿,与修缮之事无有干系。”设计师看着国藩不自在的表情,“诶?我好像看到曾大人的手稿,画有亭子之类的景物……”
“哈,你好一双天眼,本官自幼不曾学过绘画,手稿除了文字,何以看出亭子之物?”
另一官员对设计师道:“呵呵,你老兄专工绘画,见什么皆是画物。”此人将设计师说得倒不好意思起来,“哈,兴许是我看走了眼。”
国藩紧握手稿生怕人抢了去:“好吧,就按刚才图纸方案,所需工料及预算,大家分头落实。”
众人纷纷点头……
福禄赶着载有国藩的骡车,行驶在道上。车棚里的国藩,手握自己的绘画心情沉重,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昨晚秉钰的好心提醒,及自己对夫人的直言上纲,他不由得叹了口气。骡车走到一家金店门前,国藩突然叫住了福禄。福禄将骡车停在金店的一旁,国藩下车对福禄道:“外面等我。”
“好咧!”
琳琅满目的各种首饰,些许顾客在挑选物品。店二见国藩身着二品官服眼睛一亮,忙热情招呼到贵宾茶座。您老先喝杯茶稳稳神,等下小的们自会将各种宝贝送到桌上,请爷过目。
国藩默然一笑:“哈,不必了,我随便看看。”国藩说着走近柜台。店二们见来了个二品肥客,忙将各种镇店之宝拿出给国藩看,“爷尽管看。”国藩将各种宝物浏览一番,拿起一对墨绿色玉镯观赏起来:
店二献着殷勤:“爷,真好眼力...”
店门外,福禄在道边默默等着国藩。不远处,一顶绿呢八抬大轿耀武扬威地朝此走来。引轿人趾高气扬地轰赶着道边行人:“一边一边,闪开,快闪开!”
众人纷纷躲闪,这时,国藩欣喜地拿着首饰盒从金店走出,紧走几步便上了骡车。福禄牵着骡车要走,那八抬大轿迎面而来,引轿人冲福禄大喝:“靠边,让路!”
福禄忙牵着骡车往路边躲,八抬大轿还是显得狭窄,引轿人见福禄牵了顶四品官坐的蓝呢轿,便盛气凌人地对福禄道:“你瞎啊?没看我家大人的轿子过不去?我让你靠边!聋啊?”
八抬轿里的肃顺掀开轿帘,望了望国藩的蓝呢轿,不屑道:“轿中何人?”引轿人上前几步,站在国藩的骡车前吼道,“轿中何人?还不快下来叩见我家大人!”引轿人待要去掀国藩的轿帘,国藩从轿中走出。引轿人见国藩身着二品官服即刻傻了眼。此刻,身着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