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服的肃顺,忙下轿走来对国藩施礼,“曾大人!小弟不知您大驾在此,下人多有冒犯!”
曾国藩道:“雨亭贤弟,多日不见,不料在此遇见。”肃顺忙呵斥引轿人,“还不快与曾大人赔罪!”引轿人忙下跪自打嘴巴,“小的有眼无珠,小的有眼无珠,望曾大人恕罪!”
曾国藩看在肃顺的面子:“罢啦,我看你家主子尚没你威风,嗯?都是为了养家糊口,何须对人无理?”
引轿人连连道:“小的知错,小的再也不敢了。”肃顺被搞得甚为尴尬,照那引轿人便是一脚,“你这个没眼色的东西!滚!”
国藩忙劝肃顺:“雨亭,不可。”肃顺抱拳道,“仁兄,都怪小弟平日管教不严,小弟向您赔罪!”曾国藩淡然一笑,“贤弟言重了,雨亭,你这是要赶往哪里?”“小弟正要赶往宫中。”
曾国藩闻听忙说:“愚兄本想请小弟府上一叙,既是公务在身,那快请吧。”肃顺拱着手,“涤生兄,方才之事还请多多包涵,明日,肃顺定当登门谢罪!”
国藩大度地:“嗨,小事一桩,无须介怀。你公务在身,快请吧。”
肃顺回身对轿夫:“靠边,请曾大人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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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将一块湿手帕放在秉钰的额头,恰国藩拿着首饰盒进来。国藩见秉钰躺在床上,明知在和自己怄气,便对巧儿道:“巧儿,你且下去吧。”巧儿应声退出了屋。秉钰忙将身子侧过面对着墙。国藩低头一笑,拿着首饰盒沉思片刻,上前去拉秉钰。秉钰将胳膊一甩,“别理我!”
国藩暗自一笑:“夫人,我为昨晚之事郑重地向你道歉!昨日我急公务所急,说话不够婉转,涉及到纲常干政之类的言辞。为此,我反思了一天,真的很后悔。夫人的一片好心,却被我小题大做,更不该惹夫人生气后赌气出走。夫人,我错了,别再生我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