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嘛。”“什么嘛你,你永远也不会理解我的意思。”国荃惊讶地看着荷香,“莫非你还有别的意思?”国荃问话的一瞬间,荷香内心翻江倒海,她凝视着国荃心中暗想,傻哥哥,你命里有杀伐秉权的魁罡,一旦苏醒便会大开杀戒。可世间哪有无缘的杀戮?魁罡究竟要杀谁?难道被杀者就不反杀你吗?一人说说也便罢啦,二人异口同声,我不得不加防备。
国荃继续追问道:“嗯?哥在问你话呢?”
“啊?哦,你问什么?”
“我什么都没问,看你想说什么。”
“哦,哦!想起来了,你问我莫非还有别的意思?我,我哪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要你好好读书,求功名走仕途。即便不走仕途,做个教书先生也是再好不过。只要我们一家平平安安便是我的万福。”
国荃说:“丫头,你可不是会撒谎的人,该不会心里有事瞒着哥吧?”“不许冤枉我!人都是你的了,有什么好瞒的?我们相识之初你就承诺我,要发奋读书获取功名,像大嫂大哥一样,双双在京城相依相伴。其实,我对你从未有过过分的期待,但求同甘共苦相守一生。倘若你怀疑我藏有心事,这便是我的心事。”
国荃见荷香伸着脖子小斗鸡似的力辩自己,释怀了疑窦:“心放肚里吧丫头,哥不会忘记初衷的。”荷香说,“好了,不和你逗了。吃过早饭你回家一趟吧,回去安慰一下雅芝。你在这里久了她会不高兴。下次回来,记得带上你的书,一会没书看你就心生旁念。”
国荃说:“我回去见雅芝,你会不会不高兴?”国荃盯着荷香脸,荷香违心道:“不会。”国荃会意并痛苦地闭了下眼,“好妹妹,爱不是海誓山盟,因为,人人都会发誓;爱更不是性欲,因为牲畜也有此需求。真正的爱,是两颗心碰撞出的火花,天上之水扑不灭,江河之水淹不到,宛如天地交融浑然一体的阴阳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刚才,我看到抽屉里有本圣经。”
荷香说:“那是我逃脱贼人时,身上携带的唯一物品。没有你的日子,圣经便是我的伴侣。”国荃说,“荷香,当我说到雅芝时,希望你不要介意。雅芝她也一直在读佛经。”
二人四目相对,各自回味着对方的寓意。国荃说:“你读圣经,她读佛经,我读四书五经,三者之间都蕴含着天地人间的仁义大爱。”
荷香说:“我懂。”国荃拥着荷香,“宝贝,既然命运如此安排我们必须成为一家人,还望日后彼此包容。哥知你秉性刚烈,就算为了我,收敛下个性好吗?”
荷香腼腆一笑:“我会的。”
国荃说:“从小,家人们都说国荃是个情种,我自不认为是多情之人。有时自己也在疑惑,莫非你我真的有前世?真的有什么奇特因缘,遭受人间渡劫来了?否则,怎么会...”“快别说了!我会比你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今天,绝不会和雅芝发生令你为难的事情。”
国荃说:“国荃既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肩上不但承载着家庭的责任,仕途上更要有所建树。否则,我将辜负所有亲人的期待。”
“国荃,我向你发誓!哪怕今日,全世界的屎盆子都扣在我荷香头上,我也会从容面对,就当不曾发生。为了你,从此我没有秉性,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荷香,现在我也以丈夫的名义向你保证,想欺负你的人,他永远不敢出生!倘若今日谁敢动你一根毫发,明年的今日便是他的忌日!”国荃霸气的爱语将荷香惊得诚惶诚恐,她仿佛看到那个神秘的魁罡灵动一现,近乎哀求地安慰国荃,“好哥哥,说话别那么吓人好不好?进了曾家都是自己人,谁会欺负我呢?要说欺负人,也是我,我老欺负你不是?”
国荃说:“男人生来就是让女人欺负的,我乐意。但是除了我之外,必须恪守妇道,遵守家规,不要在我心目中自毁形象。”
荷香噘着嘴装可怜撒娇道:“好吧,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的妻子。阿门!”国荃看着荷香撒娇的样子,爱昵地捏着荷香脸蛋:“鬼丫头!”
……黄金堂正门,一汪荷塘宛如一幅立体的油画,一脉蜿蜒的小河在门前流过。远远望去,仿佛一条巨蟒盘扭着身躯钻进了山里。
三进两横的院落---黄金堂院内,工匠们和几个帮工在国潢的指挥下,正向国荃的新房抬放家具。钟秀忙躲一边:“来来,这里这里,轻放轻放...”
大家把家具定位后,各自欣赏着。国潢道:“嗯,这样摆放挺好。”钟秀说,“依我看,还是让九弟亲自过来看看,九弟那么讲究,毕竟是他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