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哪搁置的他不满意,再来回调整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国潢说:“既然九弟发话由我做主,那就是相信我的眼光。这样,这里你先盯着,我得回老宅一趟,要过年了,爹要我安排下过节采购的礼单还有年货。”
“那你快去吧。”国潢转身匆匆走去。钟秀指着桌上的茶水:“啊,辛苦师傅们了,快喝杯热茶吧。”
“谢谢少奶奶,院里还有些活,干完一起喝吧。”工匠们说着出了屋……
……秋梓从江氏卧室出来拐向书房。恰国荃正坐在桌前挑选书籍,秋梓进来便说:“哟,少爷刚进家就用起功来。”
国荃回眼看了下秋梓:“哦,秋梓姑娘。你到此何事?”
秋梓说:“啊,老夫人得知九少爷回来了,让我唤九少爷过去一下,老夫人在房间等着呢。”
“好,知道了。”国荃将书整理好,回头见秋梓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于是说道,“秋梓姑娘还有事吗?”“啊,没没,没别的事了。”秋梓说着匆忙出了屋。她站在门口自语道,“少爷冷峻的样子好迷人哪!侠客,我心目中的侠客!诶,对!小姐说少爷写的字不错,不如我拿个扇面,让少爷为我写上几个字。见字如面嘛!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少爷。”
秋梓正在自我释放爱慕,忽见国荃从书房走出,她慌忙躲在一旁,窥视着国荃走远。“哇,他走路的样子好帅气也!”秋梓直望到国荃消失,方才缓过神来。她站在原地思忖片刻,忽然一个暗笑,再次进了书房。
秋梓走到国荃坐过的凳子前,警惕地回望下左右,便动手翻看起国荃的书来。她随手拿起本《史记》和《资治通鉴》,胡乱翻着并念了起来:‘英明与昏庸...’这是说谁呢?啊,真搞不懂。
她摇了摇头便又胡乱翻看,看着看着不由又念出声来:‘天地之道,寒暑不时则疾,风雨不节则饥。教者,民之寒暑也,教不时则伤世。事者,民之风雨也,事不节则无功。然则先王之为乐也,以法治也,善则行象德也...’嗯?还是没看懂,又接着翻看并磕磕巴巴念着,‘潞王建大将旗鼓,整众而东,以孔目官虞城刘延朗为腹心。潞王始忧王思同等并力据长安拒守,至岐山,闻刘遂雍不内思同,甚喜,遣使慰抚之,遂雍悉出府库之财于外,军士前至者即给赏令过……’天哪,这些都是少爷每日的功课呀?也太有学问了吧?
秋梓正为心中偶像感到自豪,突然,看到书下面有张地图,于是展开来看,她迷茫的眼光左看右看,正看反看,看着看着便纳起闷来:“这好像不是书耶?怎么像张画?还有标记?哦,想起来了,这应该是风水先生勘地用的风水图!诶?不对呀,风水先生勘地用的是罗盘,我见过的。听说书人讲,只有领兵打仗的人才看图,对对,这一定是两军对阵,布阵用的图。可,也不对呀?少爷看这个做什么?难道也是他的功课?”
秋梓拿着地图百思不解,坐下思索起来……
国荃来到母亲卧室,母子二人对坐着,江氏像欣赏宝贝似的看着国荃,看得国荃不好意思:“娘,为何这般看着孩儿。”
江氏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慈爱与回忆:“我儿真是长成大男人了...”
“哈,娘,国荃早就长大了,都二十八了。”
母亲喜极而泣地:“是啊,二十八了,二十八了。可娘的心里,你始终是三岁时的样子。娘一个人的时候,老拿你小时的样子和现在的你对比。那时,娘随时都可以抱抱你...”
国荃闻听突然一阵心痛,起身搂着娘撒娇道:“娘,您抱不动孩儿了,以后孩儿抱您、背您,对您老尽孝。”
母亲慈祥地端详着国荃:“孩子,就要和荷香成亲了,娘有句话要交代给你。”国荃含泪点了点头,“娘,您说,儿子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