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忘了吗?
还是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拿烟的手撑在沙发椅背上,江子疯弯腰贴近她,沉声道:“我对你好,你知不知道?”
江未名没有骗他,她真的,她真的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去寻找。
江子疯继续问道:“他长得好看吗?”
江未名睁着眼发呆,她试图想起他的样子,但她总是记不起来,她只知道,她喜欢梦里的那个人。
至于什么是喜欢,为什么喜欢他,她也不记得了。
江未名不回答,江子疯就继续问,他猜测道:“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是的,她忘记了他。
手中的烟还在燃烧着,江子疯盯着她眉头紧皱,江未名的沉默像烈火炙烤着他,手背上青筋暴起,愤怒已经到了阈值点。
江子疯咬牙道:“回答我?江未名。”
江未名不愿出声,不想回答这些问题。
片刻后,江子疯最终忍无可忍,单手扼住她的喉咙,像那天晚上摁住小猫一样轻易的拖起她的身子,将她抵在沙发椅背上。
“是小疯,还是小枫?”
江子疯皱着眉目,满眼怒气,咬牙切齿的问她,“你叫我小疯,是因为他叫林屿枫吗?”
林、屿、枫?
听到这三个字,江未名顿时愣住。
“你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每天夜里,只要江未名陷入深度睡眠,她就会唤这个名字,满脸都是泪水。
“林屿枫,林屿枫,林屿枫……”江子疯痛苦道:“你叫的我都要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未名突然哭喊起来,大滴大滴泪水从眼眶里滑落。
是的,是的,是林屿枫。
她想起来了,他叫林屿枫,梦里的那个人叫林屿枫。
“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还要撒谎啊?”
江子疯摁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去扯她宽松的衣领,江未名里面没有内衣可穿,她剧烈挣扎起来。
江未名很瘦,四肢纤细,抵不过江子疯的力气,他扯开她的衣服,露出里面瘦弱白皙的香肩。
她胸前有一片刺青。
江子疯单手夹烟,满是新茧的手掌抚摸过她身上的刺青。
那是一朵玫瑰,红色的卡罗拉,极为香艳的红玫瑰,像浸了剧毒的针一般,刺得他双目疼痛。
他看了她洗澡。
“不是小枫。”
指尖划过玫瑰,江子疯抚摸她身上的刺青,盯着她的胸前,自言自语道:“是小疯吧?”
他送江未名玫瑰是要她爱他,不是要她睹物思人的。
江子疯一生无惧无畏,唯独痛恨背叛与欺骗。
他爱江未名,但如果江未名不听话,他也可以让她成为一朵永不凋零的玫瑰,永远冰冻在展馆里。
“小枫,小疯。”江未名不能不爱他啊,江子疯极度痛苦,她不能不爱他啊。
“江未名,为什么要骗我啊?”
江子疯捏着她的下巴,掉落的烟灰碎在她脖颈上,他威胁道:“告诉我,你不爱他。”
江子疯眼里有红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满口腔都是浓郁的烟草味,依旧固执道:“只要你说你爱我,我便什么事都依你。”
摸着江未名的脸,他哄她,“命也给你,好不好?”
“江子疯。”看着他莫名的发疯,江未名觉得他可恶又可恨,十足的厌烦,她不会撒谎,不爱就是不爱。
“别做梦了。”江未名冷言告诉他:“我不可能爱你。”
听到她的话,江子疯顿时愣住,周身冰凉,眼神像吞了刀片一样凌冽。
他质问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那么爱你,我为了你成了杀人犯,你为什么还在想着别人?你是没有心吗?”
“江子疯。”虽然被他扼住喉咙,可江未名不怕死,她懂得他的痛处是什么。
她说道:“你一个疯子,你配说爱吗?”
怎么不配呢?
他那么老实的人怎么会欺骗她呢?
她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呢?
江子疯觉得自己无比忠诚于她。
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爱她了。
江子疯觉得除了自己,没人能配得上她了。
红色的烟灰落下,带着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