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伴读,和陛下以及当年的独孤皇后一同长大,三人感情之深厚当时羡煞了一群人。
可惜后来物是人非啊,不少人在心里偷偷感慨道,甚至有些大胆的朝臣还在偷偷去瞄陛下的脸色,只一眼就吓得赶紧收回了视线,实在是陛下的脸色过于难看,这么多年他们都没看到过陛下露出这样的神情。
没有人阻止,顾景珩走进大殿将一首凤求凰完整的吹完。说句实话,为了这首曲子他可费了不少功夫,才终于能在人前展示。
一曲毕,顾景珩恭敬下跪叩首,“微臣顾景珩,恭祝陛下松龄长岁月,鹤语寄春秋。”
魏皇没有发话,顾景珩也不敢起来,一时之间殿内变的死一般的寂静,那些带着孩子的贵妇人怕孩子吵闹,紧紧的捂着孩子的嘴。
可以说这时候的大殿和刚才的热闹氛围完全判若两地。
沉默了一会儿,魏皇终于发话,“顾状元郎,朕还没有赐官于你,你实在不必自称微臣。”
顾景珩将头从地上抬起来,拱手道:“是,学生措辞不当,还望陛下恕罪。”
“哼,”魏皇从鼻腔中发出不满的声音,“既是为朕祝寿,又为何吹这凤求凰的曲子?这可和祝寿没有一点关联。”
顾景珩不急不缓的回道:“回禀陛下,学生偶然听闻陛下年轻时与忠毅侯世子交好,当时在陛下登基后过得第一个生日,忠毅侯世子也是吹了这一首凤求凰,故而斗胆复制此景,希望能让陛下恍如昨日,怀念往昔。”
“好一个恍如昨日,怀念往昔。”魏皇突然间一拍桌子,“顾景珩,你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