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可和现在不一样哟!”马思远说着眼睛里闪出了光芒,“你小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乖巧文静,是个小滑头,调皮捣蛋的本事和男孩子比一点不逊色!”苏默默只疑惑他说的那个人是她吗?但看他沉浸在回忆的美好之中实在不忍打断,只得由着他继续说。
“有一次在操场上玩耍,我看孤儿院的大门留着条缝就想溜出去玩,没想到你这个调皮鬼悄悄跟在我身后也出来了。孤儿院旁边是个养鸭场,我寻思着去偷几个鸭蛋,没想到一脚滑进了养鸭的池塘里,我印象中是在被领养的前一年,那时我应该是六七岁的样子,你就只有四五岁,一个四五岁的孩子遇见这种事应该是吓得哇哇大叫,跑去叫大人吧?”马思远笑着看看苏默默,见她一脸漠然,他接着说“没想到你扑通一声跳进了水池,然后整个人就浮在了水面上,我是抓住了你的脚才坚持住等来了救援,要不是你,就没有今天的马思远了。”
苏默默不由自主地抽回了被马思远紧握的手,“小心开车!我不喜欢单手开车的男人,显得特别的玩世不恭。”
“好!遵命!”马思远用被苏默默挣脱开的手顽皮地敬了个军礼,表示对她的言听计从,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自从半年前在星河和苏默默相遇,他就像重燃了儿时的“爱火”一样,对眼前这个美丽优雅的淑女着迷。
“那你对我究竟是感恩呢?还是爱呢?”苏默默玩笑道。
“当然是爱!”马思远不假思索地说,“以前读书的时候我就经常会想如果默默长大了是个丑女,我就怀着感恩的心认她做个干妹妹,可惜啊可惜,我要找的默默居然是个大美女,我就动了坏心思了。”
“没想到看似正襟危坐,不近女色的马行长居然是个颜控,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在单位树立的正经好男人的良好形象是伪装出来的,男人都是这么虚伪的吗?”苏默默不屑道。
“这可不叫虚伪,古人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没有说好逑美女的,就不能算作君子吧?”马思远狡猾地反驳道。车泊突然到了路边,在或明或暗的路灯下,马思远轻柔地转过苏默默的脸凝视着她,手里变出一个小盒子来,忍住不笑道:“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看到马思远既认真又滑稽的样子,苏默默的心早已漏跳了半拍,因为就在刚刚,她差点就脱口而出:如果当初救你的人不是我呢?
车内微弱的灯光下,马思远的眼睛明亮而深邃,睫毛浓密而纤长,星河帅哥无数,但苏默默从没见过哪个男人有如此迷人的眼睛,简直可以把人的魂魄勾了去。他翻开手中精致的蓝丝绒小盒,一个闪亮的卡地亚钻戒映入眼帘,它一闪一闪的光彩,宛如一颗坠入指间的星辰。
“你早就知道我在星河?”苏默默感觉像在做梦。
“我不知道。我原本打算先来星河站稳脚跟,再慢慢找你,没想到我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马思远将苏默默紧紧搂进怀中,宛若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没想到我们会在星河重逢,这就是上天的安排,是天意!我要带你见我的父亲,他要是知道你就是那个救他儿子命的女侠,他一定会像疼爱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你!默默,让我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家里有爱你的爸爸妈妈,还有我。”
面对马思远的柔情攻势,苏默默怎能不破防?从小既缺乏爱又缺乏安全感,这一刻巨大的幸福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朝她袭来,让她猝不及防,她简直比童话中的公主还要幸福。原来幸福就是有人在精神上撑起你,滋养你,从前都是她在咬牙坚持的同时还要给米心旸打气给她鼓励,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个人给她以精神的力量,就像在游戏中为她加满了血,原来被人爱着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她任由他把戒指套在她左手的中指上。
这套住宅位于澄市二环内的境湖边,装修色调只有单调的黑白,如此简约的风格更像是酒店,而不是一个家。浴室都是肃静的奶白色,除了头顶暖黄色的白炽灯光。
伴随着一口强劲的吸气声,苏默默从浴缸内探出脑袋,从小她就怕水,更不会尝试把头埋入水中,这是她鼓足勇气的第一次尝试,被水淹没无法呼吸看不见也听不到的恐惧加剧了她的恐水心理,这世上有些东西终究是我们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战胜的。一副枯瘦如柴的身躯从浴缸里站起来,从这副单薄的身躯上很难找到女性特征,这就是她成功的代价,不辞劳苦地工作,哪怕付出自己的健康为代价,成为一个成功的单身独居女性,住在属于自己的房子里。
这套湖景房见证了她努力工作的日日夜夜,从去年购置到今年不到一年的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