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茧子了,而男人与男人之间从来就没有同情一说,马烈那些笑中带泪的故事肯定不是用来感动周游的,被马烈的自贬自嘲逗乐笑得最开心的就是喻雅兰,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穷和苦的人,在马烈的演说下构思出来的画面简直比电影里见到的还要真实,她竟然几次三番地笑出了眼泪。
那时,对于喻雅兰这样没受过穷和苦的千金小姐听到了马烈卖惨般的表演后心理会产生怎样的波澜周游从未想过,他的一门心思都在生意上还为自己为彼此间的合作开辟了美好的局面而洋洋自得。马烈,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
“是梅姨让你发现了他们的奸情,你才逼我母亲跳的楼?”周盈不敢相信自己母亲的死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马思远的养父,周游也一定脱不了干系,应该说是这两个男人的合谋害死了母亲。
“你错了,你梅姨一直都在帮喻雅兰遮掩,她是喻雅兰的陪嫁丫鬟,她们主仆二人情同姐妹她是宁可死都不会出卖自己的主子的。不离开周家留下来抚育你照顾你是喻雅兰对她的临终所托,她这辈子都在践行这个承诺,这样至善至忠的一个人还要被你质疑?周盈,我告诉你,谁都可以质疑她,唯独你不行。为了你,为了对你妈的承诺,她搭进了自己的一生。”周游说着说着竟然啜泣起来,周盈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周游落泪,而现在他竟然为了一个佣人哭了。
“因为有阿梅照料你,我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干事业,这么多年,无论我人在哪里,只要一想到她在家里在你的身边,我便可以安心。我这一生可信可钦可敬的只有一人——就是阿梅,人都说养恩大于生恩,你这样对待一个养育你长大的人就是无情无义之徒,你还谈什么爱情?你的心里还有爱吗?你是一个值得别人去爱的人吗?”周游不仅说哭了自己,把周盈也说哭了。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爱马思远的,但她不仅从没好好地爱过马思远反而一而再地伤害他,这是爱吗?打心眼里她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这一刻,她心里才清楚一直以来她对马思远的只是占有欲,就像小时候要得到一个可爱的洋娃娃,一条漂亮的公主裙,一个任何她想要得到的物什一样,每次当她彻底得到了以后立马就失去了兴趣甩到了一边,她也会这样对待马思远吗?
“年轻的时候放不下内心的仇恨无数次想置马烈于死地,后来转念一想为了一个水性杨花背叛自己的女人毁了自己的前途值得吗?那个出卖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马烈。一次我从香港出差回来在床头梳妆台的抽屉里发现了我自己的一块限量版劳力士,我就知道马烈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来过,因为在不久前的一次酒局上喝的有点多一下子高兴就把自己手上的劳力士表脱下来戴到了马烈手上,当做信物和他拜了把子。防人之心不可无,那时候做成了生意有点飘飘然以为只要有钱就可以让政府官员承服于自己,结果反倒被别人将了一军。”
周盈想象得到当周游再次见到那块表时内心会有多么的屈辱,他拿别人当兄弟别人却明目张胆地给他戴绿帽,把结拜的信物放在一个如此暧昧的所在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叫嚣,这对一向自命甚高的周游来说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周盈却仍想为母亲辩护,在她心里母亲的形象是高大的神圣的绝不是那种女人,她怀疑道:“你也说你喝多了,会不会是你记错了那块表根本就没戴到马烈手上?又或者马烈当时就没收,又戴回到你手上。”
周盈果不其然还是一个未经事的孩子,用的都是孩童思维,周游并不意外地摇了摇头:“我送马烈表的那个饭局,你张叔也在场,担心路上发生什么意外是他亲自护送戴着限量版劳力士的马烈安全到的家。你张叔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吧?难道我仅凭一块表就能断定别人有罪,在你心里你爸我就是这样的暴君?张重后来已把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即使铁证如山的证据都摆在眼前,我也不敢在你母亲面前把话挑明,我知道如果坐实了她的罪证对这个家庭意味着什么,你还那么小,我的事业又刚起步,不能出任何乱子,所以我一直都按兵不动忍气吞声地当好绿毛龟,既不敢和喻雅兰对质也不敢跟马烈翻脸。”
“那我妈她怎么会?”
周游看破红尘般地惨然一笑:“那就要问问爱情了,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喻雅兰爱马烈。为了能和马烈厮守你妈先下手为强向我提出协议离婚,丝毫不顾她所担负的责任,对幼小的你没有丝毫的怜悯,只为追随她的爱情。我是一个不懂爱的人,结婚前贪图你母亲的美貌和家世,结婚后就只有肩上的责任,当然也有男人与生俱来的好胜心和想干出一番事业闯出一片天地的雄心壮志,我的人生里唯独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