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业务压着连画眉的时间都没有,每天顶着光秃秃的两根隐形眉毛也不知是如何钓到小她二十来岁的顾帆的。
许燕下车后,“司机”把车开走了。窥视到下车前的暧昧状苏默默猜测“司机”就是顾帆,听说他现在依然在许燕手下做事,两人不过换了个东家各自的职位不变关系也没变,没有了沈玥两人无需再遮遮掩掩,从前隐藏在阴影下的现在可以光明正大了,何止是光明正大简直就是得意忘形。
直到许燕双脚踏进竹屋里,苏默默才装作刚刚发现她一样立马起身走上前去恭迎。“许姐,好久不见!”
“默默——”许燕热情地迎上来拥抱她仿佛失散了多年的亲姐妹重新团聚一般。
“许姐多日不见愈加光彩动人,看来星河就是摧残人的牢笼啊!”
“可不是嘛!你也可以考虑考虑,我这边预留一个副行长的职位给你,只要你人来,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操心,收入嘛最起码是你现在年薪的double。良禽折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默默啊,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别人出不来是没有门路,有门路的谁还在那苦哈哈地替他人做嫁衣,外界对星河的评价都是对基层员工剥削得太狠了!毫无人性可言!”许燕说着不断地摇头,仿佛她自己就是被星河剥削得最狠的那一个,她忘了她曾在星河稳居高层十几载和其他高层一样压榨起基层员工逼迫别人义务加班毫不手软,现在离开后怎么倒成了被剥削的了?
苏默默的话给足了许燕颜面,许燕一下子高兴竟把恭维的话当真了,也许她也没有当真只是假装认真。许燕看似在说自己实则指的是像苏默默这样的基层员工,看似在替她不值实则只不过是拉拢苏默默的手段,莫说苏默默当下没法离开星河,若是真的离开了星河在许燕手下当个副行长一定被剥削得更狠,那简直就是要替她卖命了。
“我也想出来不是,可您应该也听说了吧,卿姐留下的这个烂摊子现在砸我脑袋上了,我这是一身骚没法全身而退啊!”
这时恰好有服务生拿着茶单过来,许燕接过来盯着看了半天,笑问:“默默,这个玫瑰烤奶你试过没?”
苏默默一愣,她原以为许燕会点一个很贵很高端的茶,毕竟那样才符合她的身份,没想到她竟对只有囊中羞涩又想来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品调调的小女生才会点的东西感兴趣,看来和年轻的男人在一起连心都变得年轻了。
苏默默一笑:“没。实话跟您说吧,我真是第一次来。这样有好茶有美景的地方一定要约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来,我这个人向来孤僻朋友不多,许姐您在我心里不仅是位知心姐姐还是闺蜜呢。”
许燕很受用的一笑,看的出来她这日心情很好脸上一直挂着笑。“那就点这个吧!人就应该勇于尝试从前没有尝试过的新事物,这样人生才有意思!不要给自己太多的条条框框,不然你就失去了人生的乐趣!”
“许姐您果然是我人生的导师,妹子以茶代酒敬您一杯。”说道此处二人兴致颇高,端起桌上的迎客茶干了一杯,边聊边静候玫瑰烤奶。才喝完放下茶杯苏默默就作出一副苦恼像,许燕关怀地问她最近的情况。
“还不是安家置业的那笔不良贷款把我坑了,现在真的是没活路了,我一个弱女子能追回10亿的不良债务说出去都没人信。现在走又不让走,干又干不下去,不知道从何下手,您看我这脸上爆痘爆的,都快成苏麻子了。”苏默默一说三叹息,很能博得许燕的同情。许燕同情归同情,与自己利益完全无关的她倒是可以出于二人的交情给上一箩筐的建议,以一个长者智者的身份帮助小字辈儿的,但安家这个事情太特殊太特殊,苏默默求助于她简直就像警察问嫌疑人,人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我现在已经离开星河了,照说星河的利益存亡与我是毫无干系的,就像离了婚的两个人一别两宽了,而安家置业的周总你也知道是我多年的合作伙伴,如安家的周总问我如何拖延星河的债务我出于朋友的情面倒是可以给出几点建议的,但星河要向我求教如何从老朋友那讨债的话岂不是让我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出卖朋友吗?”
苏默默佯装困扰地低下了头,她还没幼稚到想从许燕这儿下手解决催收的问题,其实她约许燕出来不是为了催收而是为了易卿。连周游自己都说了催收的金钥匙就是她苏默默,任何人都没用,所以她早就不对其他的人或者方法作指望,大不了和马思远一刀两断她也不是做不到,但要解开易卿这个谜题就绕不开许燕这个关键人物。“卿姐向来小心谨慎做事也是稳妥靠谱的,也不知怎么搞的挖了这么大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