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些通通都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间不同环境下的一个棱面,只有从不同的角度全面地去了解一个人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了解。周盈也完全没有千金小姐的娇生惯养,她很随和很接地气也很真性情,这样的女人爱一个人一定也是轰轰烈烈的。苏默默可以理解甚至可以站在她的角度去设想,如果自己处于她当时的境地一定也会对这个守护在身边百依百顺的男人有所依赖有所眷恋如同现在的自己。两人找到马思远的车时天还没亮只得在车旁守株待兔,等待着晨曦从东方渐渐升起,疲惫,心塞和愤恨让泪腺如同堵住了一般,只剩下哽咽。
“昨天是你开的车?”马思远和女孩朝停车场走去。
“对呀!”
“你会开车?我还以为你未成年呢,你怎么把我扛上车的?”
“调酒师是我们同乡。”女孩张口就来又立即打住,马思远意识到就是给自己下药的那个,“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要是再敢敲诈勒索或骚扰我,后果你清楚的?”
“清楚清楚!保证不会的!这你放心好了!”
“照片都删了吧?”
“删了删了!”
“你姐妹那里的呢?”
“也删了!”女孩把手机举到马思远眼前看自己与小姐妹的聊天记录,马思远边走边看手机再抬头时已走到了车旁。
当马思远发现车旁的状况时已经躲无可躲了,他居然会答应女孩的要求带她一段路他真的是脑袋进水了,打死他也不敢相信苏默默和周盈会一起守在他的车旁,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守了多久,看着两人疲惫的黑眼圈就猜到定是一夜未眠。以苏默默的个性找不到他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没想到她求助的人竟然是周盈,她们什么时候这般要好了?马思远怒视着周盈仿佛她才是那个做错事的人,女孩见状激灵地溜走,周盈扶住了早已站立不稳的苏默默,马思远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从前有一个贪官找我们意晟行洗钱,我们那时的操作手法是选一支小盘的低价股让他在底位大量买进,然后用钱庄的强大资金操纵股市让股票大涨,等散户纷纷入局后,贪官在最高点套现,贪官的赃款流向钱庄,贪官赚到了股市里的合法收入,黑钱就这样洗白了,整个过程中买单的是跟风的散户,这个贪官你也认识的,要不猜猜看?”宗意用嘲弄的口气问道。
“长腿叔叔。”米心旸和宗意对视一笑,叹了口气道,“我只认识一个当官的,还是个大贪。”
“为这样一个人放弃自己的一切值得吗?”
“这不也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米心旸说着捏了捏宗意的脸,宗意长着络腮胡子每次都把胡子刮的很干净,青青的须根和黝黑的肤色融为一体并不显眼。米心旸建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刮胡子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扮演马匪去打劫了,这倒很符合他的身份。宗意说他这个打家劫舍的马匪只劫富济贫,专赚那些坏人的钱再捐赠给需要帮助的穷人,公司成立了一个捐赠的公益基金,其实也是为了避税一举两得。
“起码我以后不再欠他了,更何况我也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默默。”米心旸不禁瘪了瘪嘴有些伤感的样子,原来自己的离开才是对苏默默最大的恩泽,为什么会这样?从前她们之间的相濡以沫不才是彼此最大的恩泽吗?她撒谎骗苏默默她已结婚一是为没能给她当伴娘找借口,二是希望她可以安心地嫁给马思远不要再有任何的顾虑,最起码她要撇清她自己。
米心旸始终无法理解宗意口中马思远对她的那份炙热,浓烈的感情,这在她听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她想到了马思远在微博上处心积虑编撰的“农夫与蛇”以及那天在天台的拉扯,她对这份感情从何而起毫不知情。宗意却说这是一种禁忌之恋,基于你和苏默默的关系他内心越是认为爱上你是罪恶的就越容易爱上,就像有的人打高尔夫越是警告自己千万不能把球打进水里了结果还真打进了水里。马思远太过压抑自己的真实情感了,感情这种东西平时有多压抑爆发的时候就有多强烈,有时对于男人而言,一份毫无波澜与悬念的感情并不能激发他过多的兴趣。
米心旸听着不置可否又似乎觉得宗意视她为他与马思远之间争斗的战利品,这一局他赢了胜出了这样的感情更像是一场决斗,一次较量,一种征服,爱的成分到底有多少谁都说不清楚,这也是她在马尔代夫没有答应宗意求婚的原因。她对宗意的感觉就像是雾里探花,朦胧模糊虚实交替,而宗意对她几乎了如指掌一眼看透,这还只是他们之间不平等中的一种。还有他那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生意,虽说这类扰乱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