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愿意一千个窝火他还是决定放下尊严找她一次。
丽思阁香薰缭绕的美容包间里,周盈和苏默默平躺着享受美容师指间轻柔舒适的按摩,因为太过放松惬意苏默默一不小心睡着了发出了微弱的鼾声。待到她醒来时,“睡香了吧?”周盈笑道。苏默默一阵赧然,“我太累的时候睡觉就会打鼾。”
“看得出来你是累了,脸色也不太好,惨白惨白的,我给你准备了一盒上好的海参补身子,临走时记得拿啊。上次见面的时候就打算给你的后来又忘了,我现在这记忆力是越来越差了,别人不都说一孕傻三年嘛,看来我还没有过孕傻期,哈哈——”
苏默默听着心里暖暖的,她都没想到自己会和周盈成了朋友,从前她不认为不在同一个阶层的人可以做朋友,现在她成了这种悬殊关系中受惠的一方,这种不平等的友谊让她心里不太平衡总想着找机会回馈周盈但又不知道如何回馈。她曾问过周盈缺什么?周盈毫不犹豫地回答:缺爱。她一下默然了,第一反应竟是难道周盈还想着马思远吗?周盈似乎猜到了她的担忧,呵呵笑道:“并不是你以为的狭义上的男女之爱,是广义的,就像你和米心旸之间的那种高于友情又深过亲情的爱,你也知道我朋友不多,所以特别羡慕这种没有血缘关系又特别诚挚的爱,这种感情比爱情更难能可贵。”
苏默默释然地笑了笑,除了马思远的爱她无法跟任何人分享外其他的都可以毫无保留。苏默默拉过周盈的手,两人平躺着隔着床间的空当拉着手既有距离感又有安全感。“盈盈,你不仅是我的恩人亦是我的好友,现在在我的心里你和米心旸不分伯仲,从今往后我们不分彼此更不要讲那些见外的话,无论当下怎样都要积极乐观起来相信我们的人生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周盈连连答应,连握住苏默默的手的力道似乎都变大了一些。两人正聊得投机周盈有电话进来,她的脸上全是精油所以只能闭着眼睛摸索着接了电话。苏默默在一旁屏息凝神,只听周盈什么话都没讲只一个劲地连声应好生怕她猜到电话内容一样,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在这通吱吱呜呜的通话中已心照不宣地达成了某种协议。电话挂断后苏默默装作不经意地问是谁打来的,周盈回答是家里的老佣人准备了一桌子菜问她回不回去吃?就怕她不信似的周盈还对她发出了邀约,“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就是你上次见过的那个佣人梅姨,她烧得一手好菜最拿手的是粤菜,比茶餐厅的还要正宗你真该来尝一尝!”
“改天一定来,今天确实有点累了!”这种临时性的邀约显得特别没诚意不像周盈平日里的做派,苏默默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为什么要撒谎难不成那个电话和马思远有关。
“还没有和好吗?”周盈问。
“谈不上和好不和好,他总归是孩子的爸爸。”苏默默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周盈问的是她和马思远的关系有点讪讪的,那天的捉奸周盈也在场她事后后悔不该以这种方式围堵马思远的,她没面子马思远也没面子还遭他记恨,又让周盈看了笑话。
那天之后马思远有过各种形式的解释和道歉,送花送礼物,苏默默没有明确的表示原谅也没有明确的拒绝,被男人这些烂俗的套路感动从而轻易原谅显得自己太轻贱,又担心马思远太容易获得她的谅解会故伎重演。她发现自己有点享受马思远出于亏欠的一系列表现让她感觉重回了初期热恋的时候,如果两个人的感情可以永远停留在那个阶段不变质多好,苏默默明白现在的这种好或许比之前做的更好更周到但终究只是表象,实质上感情早已面目全非。他们的感情有隔阂,虽不至于吵吵闹闹但彼此都可以感觉到有一条无法跨越的河流在他们之间川流不息气势磅礴,她在河的这边完全听不到马思远的声音,马思远在河的对岸也无法听清她的呼喊。她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不管马思远怎么做怎么讨好都无济于事,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跟马思远较劲还是在跟自己较劲,这时周盈却能恰如其分地安慰到她,只有女人了解女人懂女人,和周盈聊天总是可以宽慰她的心而马思远只会惹她生气,她对马思远的包容已经突破了原则和底线,这样的爱太过畸形,她最近时常焦虑惊慌预感到这段越来越不美好的爱情不久将会以某种方式结束,一种她无法预知的方式。
孩子是可以让毫无血缘关系的男女之间产生亲属链接的纽带,这种由亲密关系所诞生的血缘关系让周盈产生了一种落差感,她也有孩子可她的孩子没有爸爸,Luke再可爱都无法像别的孩子一样把自己的双亲联系起来,她和宗意之间早已仇恨交加水火不容,如果没有Luke他们或许还可以在偶遇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