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了一个短暂的暂停键,过去的只属于过去,未来又是无数的谜题与挑战。官辰故作洒脱地笑了笑,“她能脱身就好,有机会替我告诉她,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没有后悔认识她,没有后悔这一切的付出,因为这都是我欠她的。我现在虽然失去了曾经拥有的一切但感觉却比任何时候都轻松,欠银行的债是有形的易还,欠人的债是无形的只能用一生来还。”
两人离开了咖啡馆走进了朦胧的晨曦中,为了避免继续跟苏默默同路而尴尬官辰刻意往江边的方向走。经历了夏日涨潮的防洪防汛,现在江水已悄然退下如同他心里退潮般的释然情绪,不悲不喜,不念不忘,他似乎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似乎又不那么明了。看着苏默默渐行渐远的背影他不得不感慨米心旸真是个有福之人,有那么多人甘愿为她付出为她牺牲为她搭进自己的一生。
官辰回到家后打算先好好地睡一觉,这段日子以来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现在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了,等睡醒起来一切都是新的,他要重新找工作重拾自己的人生。才刚躺下就接到了前手下肖筱的来电,“老大,今早凌晨苏默默离境了,这算不算一个重大的发现?”
“什么?”官辰的嘴张成了一个“o”型,他都怀疑自己因为缺乏睡眠而出现了幻听,“这绝对不可能!我们昨晚一整晚都在一起。”
“什么?——”肖筱调笑般地提高了音调。
官辰听出了肖筱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就知道她想歪了,“你这混球想哪儿去了?我们昨晚在步行街上的一家咖啡馆聊了一整晚,几小时前才刚刚分手。”
“这也太奇怪了——”肖筱想了一下,又说:“可以调取出入境的监控看一下,对了,忘了告诉你苏默默的目的地是摩洛哥,一个免签之地。”
官辰这下子睡意全无,整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怎么都无法相信肖筱口中说的,除非他昨晚是跟一个鬼魂聊了一整晚,虽然极度困乏但还不至于出现梦游和幻觉的地步。
官辰先到星河银行南城支行去找苏默默,这天是工作日苏行长现在应该就在岗位上,大堂引导仿佛没听懂他的话,反问道:“谁?”官辰强自镇定下来,又口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苏默默,你们支行的行长,你不认识吗?”他仿佛是在跟一个耳聋的大爷讲话,音量太大吸引来了一位年长的大堂经理,她赔着笑说:“不好意思,她是刚来的实习生对行里的情况不了解,苏行长半个月前就辞职了,您这边找她有什么事吗?”官辰恍惚觉得自己还在梦中转身走掉了。
他在手机中找到了苏默默在境湖的住址,米心旸在境湖住过好长一段时间虽然他没有上去过但偷偷在户籍系统里查到了门牌号。官辰急匆匆地上楼敲门,开门的是一位老者,一大家子七八口人正围在一起吃午饭,他抬头核对了一下门牌号还以为是自己找错了。“这里住的应该是一位姓苏的小姐啊?”官辰问道。老人的儿子出来解释道:“她把房子卖给我们了,卖的很急,降了100多万出手的。苏小姐好像很急着用钱,我们就捡了个漏。”
官辰猛地一拍脑门确保自己不是在梦中,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这要是个梦也太离谱了。他不禁联想到了《聊斋》中的那些美女鬼,天一亮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连亭台水榭的豪宅都变成了茅草屋,他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官辰又来到昨天送金童来的那家“千姿丽人”美容店,他满脑子都是米心旸竟然忽略了昨天苏默默正是从这家店走出来的,结果好巧不巧碰到了正傻傻站在店门外的金童。她一看到官辰如获救星般地冲上来,拉住他的手臂说:“果然被你说对了,这家店就是洗钱的,昨天晚上已经跑路了。”官辰泄了气般,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金童不理解他的缄默不语一直在旁边吵吵嚷嚷的。
官辰双眼布满了血丝,他感觉自己被骗了,苏默默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她到底是不是苏默默,又或者是其他人,他现在感觉昨晚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昨晚陪聊了一整晚的难道是仙女,或者是他想象出来的一个人,实际上他整晚都是独自一人坐着的?他发现自己该去看看精神科医生了,难道太过想念一个人就会出现幻觉?
“金童,帮我一个忙,叫辆救护车,现在马上!”
“什么?”虽然难以置信金童还是照做了,“你这好好生生的一个人叫救护车不是占用国家的医疗资源吗?救护车需要留给更紧急更需要它的人,我打120应该怎么说呢?”金童刚拨通电话一转头发现官辰已经倒在了地上,她惊吓得大叫了一声。
还好抢救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