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官辰是酮症酸中毒引发的昏迷,金童这才知道原来他有糖尿病,长时间空腹禁食血糖过低酮体升高导致的中毒昏迷。血糖稳定后官辰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肖筱得知了他的惨况后第一时间提了篮水果来看望他。
“明知道我有糖尿病还买水果?”官辰见到肖筱心里是高兴的,但嘴上绝不轻饶她,谁叫她整天没大没小乱开师傅的玩笑。
肖筱笑看了一眼陪护的金童转而向官辰怼道,“我有说是买给你吃的吗?”
官辰一时哑口无言败下阵来,金童向肖筱投去赞赏加崇拜的目光,然后从果篮里拿出几个水果识趣地去茶水间清洗,给他们师徒留出讨论案情的空间。
肖筱分别拿出两段视频给官辰看。一段是在他昨晚和苏默默聊天的那家咖啡馆调取的,一段是苏默默凌晨出境时在机场留下的,只一眼官辰就明白了。陪他整晚畅聊的人确实是苏默默,而凌晨出境的那个是米心旸,她拿的是苏默默的护照,所以这才出现了苏默默的出境记录。
正当这师徒二人惊叹于她们是怎么办到的,肖筱接到了局里的电话,讲了不到一分钟就挂断了。她直视着官辰的眼睛说:“苏默默现在在南城分局自首了,她协助米心旸潜逃出境,米心旸拿的是她的护照。”
默默,你有见过这么大的太阳吗?我从来不敢相信自己可以离太阳这么近,仿佛只要张开双臂就可以拥抱它,这里是梅尔祖卡——撒哈拉沙漠之门。米心旸拿起胸前的太阳花吊坠比着太阳,她把吊坠拉向眼前但无论多近都遮挡不住太阳,这太阳金光闪闪的太大太耀眼。这条太阳花项链是苏默默给她护照的那天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为她戴上的,这条象征意义明确的项链显然是‘米心旸’的专属,苏默默才是真正的‘米心旸’一直保存着她身份的鉴证,然而却没有她当‘米心旸’的时间长,有些东西假久了就比真的还真了,所以现在这条项链属于她了,也算是‘物归原主’。
苏默默从星河辞职后取出了自己的护照,当她把护照交到米心旸手中时,米心旸不无遗憾地感慨道:“我们现在各归各位了。”
“你现在是苏默默了,而我已经回不去了。”苏默默把自己的太阳花项链赠与米心旸,嘱咐道,“要像这太阳花一样,永远向阳而生!”她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仿佛这次的分别就是永别。从小到大她们从来没有分开过,米心旸去星河就是为了能和苏默默走同一条路,一开始大家都还是一条道上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走着走着就散了,到后来只能分道扬镳渐行渐远。
“走吧,旸旸,去追逐你的太阳,你的幸福,我相信宗老板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等着你,他重情重义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我曾以为我的幸福就是你,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就够了。”米心旸的泪涌了上来,苏默默用手指轻柔地拭去米心旸眼角的泪,“从前,我们互为彼此的幸福,分享着生活中的喜怒哀乐,不分彼此也没有你我。可长大以后发现,并不是所有的情感都可以一起分享的,你现在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也会有我的幸福,我们的幸福无法交融却可以互相祝福。从前,一直希望你可以留在我的身边一直陪伴着我,现在只有等你离开了我才可以安心。这次要不是官辰助你脱身后果不堪设想,赶紧走吧,别回来了,你好好地保全自己,我才可以继续安心地做你。”
善良的柏柏尔人替米心旸裹了一个阿拉伯特色的头巾,可以预防中暑和不被晒成人干。这里40多摄氏度,又干又晒,米心旸在小镇的路边花10迪拉姆买了一杯橙汁一饮而尽,及时补充水分和能量是很有必要的。
三天前到达梅尔祖卡她就把宗意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她想着如果他没死一定会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地打,如果他没死说不定也会被她骂死,其实她一直都惦念着他担忧着他可嘴里说出来的全部都是反话。两天前她还妄想骑着“沙漠的守护神”——骆驼穿越沙漠,可速度太慢走不了多远,连梅尔祖卡最高的那座沙丘都没到。这天她带了充足的水,准备自己徒步,誓必要把撒哈拉沙漠的风光尽收眼底。
一座座连绵起伏的沙丘形态相似大同小异,难怪说在沙漠中容易迷路,干渴的状态下人的大脑本来就不太清醒,米心旸已有点晕头转向。身上的衣服汗湿了好几轮又被烘烤干了,在高温的烘烤下手机扛不住自动关机了好几次,她索性不再开机了。米心旸这时发现踩着别人的脚印爬沙丘就会轻松很多,眼前和脚下都是一望无际的金灿灿的沙海在骄阳的聚光灯下宛若踩在金沙上,她联想到了‘芝麻开门’里的宝藏,一座座金币堆砌而成的金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