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柔软细腻的小手拍在他脸上,还有她柔软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前所未有的嗲。
傅司寒只有片刻的意识模糊,之后是因为身体太疼太累才闭眸养神,没想到睁眼竟然看到女人眼圈通红的看着他。
泪水沁满了眼眶,他睁眼的刹那,她破涕而笑,眼泪滚出眼眶,砸到他的唇边。
舌头舔了舔,除了咸,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不逃吗?刚才那人追上来怎么办?”傅司寒气息虚弱的问。
晚晚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愣愣的问:“我走了,那你怎么办?”
傅司寒的心脏有一块像是塌方似的,彻底软下去。
祸福相依,这,仿佛是意外之喜。
明明身体虚弱,不仅中枪,还因为跳车而多处挫伤,他不知道那来的力气,用尚且能动的左手扣住女人的后脑勺,猛地压下来。
为了不压到他,晚晚双手慌忙的撑在他身边。
嘴被男人含住。
这一吻,比在停车场那一吻更急更激烈。
却又透露着她从未体验过的温柔。
“唔!唔……”
晚晚反应过来后想推出去,又不敢使劲和他争执,害怕扯到他的伤。
直到他因为重伤而体力不支,结束这个激烈的吻。
“喂!你这个人怎么怎样,都受伤了还……!你好好躺着别动!”晚晚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色令智昏,恐怕就是为这种不怕死的人准备的!
傅司寒见她羞恼的模样,忍不住浮起笑意,又不放心的问:“你受伤了吗?”
晚晚摇头,他将她保护得很好。
“给尚骏驰或者少子安打电话。”傅司寒舔了舔唇,失血过多让他的唇色变得苍白。
远处的车辆相撞的火光漫天,傅司寒跳车前向后开了一枪,那个人来不及跳车,只能死在车祸里。
……
尚骏驰和少子安很快赶来,同时叫了救护车。
傅司寒被抬上担架的时候已经昏厥过去,但是左手依旧牢牢地握着言晚晚的手,怎么也不放。
“现在的年轻人哦,又没人跟你抢女人!”中年医生叹了口气,摇头。
晚晚在旁边十分尴尬,跟着一起上救护车,医生一边做急救措施,一边把言晚晚的手从傅司寒手里给掰出来。
晚晚看着男人那只潜意识还紧握着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建起的牢固心房上凿出了一个口子,陌生的光芒从小口的射进来。
救护车后是少子安和尚骏驰的座驾。
这场手术长达六个小时。
傅司寒不仅后腰中了一枪,还身体多出骨折,擦伤严重,可以说,他之前任性作怪的左手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算完好的身体板块。
手术结束,傅司寒被转到病房,这整层楼都被包下,外面除了几个顶尖的医生护士,全是保镖。
晚晚留在病房里等他醒来,尚骏驰和少子安则在最快的时间对今晚的事情作出调查。
病床上那截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了一下。
傅司寒比常人身体素质好,比医生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醒来。
身体在麻药作用下还不能动,傅司寒转着眼珠寻人,直到看到手边有一处柔软的秀发,悬起来的心终于落下去。
言晚晚一整夜没睡,傅司寒做手术的时候她就在外守着,他转到病房她也守在床边,渐渐体力不支的睡了过去。
趴在床边的睡姿不舒服,晚晚转了个头继续睡。
海藻般的秀发散开,露出女人绝色倾城的脸蛋,樱唇琼鼻,睫毛卷翘如蝶翼,秀眉紧促,睡得不安稳。
傅司寒脑海里出现了她昨晚的模样——明明不会飙车,却能甩出漂移,明明怕到极点,脸上去故作冷静——这样坚韧而潜力无限的言晚晚,是傅司寒第一次见到。
而让他最心动的,无疑是她泪眼汪汪望着他。
说:我走了,你怎么办?
在此之前,无论遇到什么事,从来没有一个人想过,他该这么办。
傅省为了权势地位而娶了母亲,在外依旧流连花丛,带着私生女私生子回到傅家,柔弱的母亲以泪洗面,问他,她该怎么办?
那一年,傅司寒不过才六岁。
傅省把傅曼华当成掌中宝,也疼爱傅洋迁,唯独对傅司寒和傅南烛弃如敝履,不愿意多看一眼。五岁的傅南烛问他,爹地为什么不喜欢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