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唐权不明白,如果苏羽洁有问题,为什么最后出事的是苏羽洁?
傅司寒烦躁的点了支烟。
如果真如唐权所说,苏羽洁的疑点就不止这次她忽然出去,还有言梦柔。
当初放言梦柔出狱就是因为苏羽洁的请求,两个人有交情,按理说言梦柔不会伤害苏羽洁……
过了一会儿,傅司寒和唐权出来,两个人都有些心事重重,让原本没打算过问的言晚晚忍不住问了句。
“阿寒,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傅司寒看了言晚晚半响,“没事。”
唐权自知没有傅司寒这么好的演技和心理素质,如果言晚晚多追问他几次,他铁定是要露馅把刚才的事情给说出来。
“言……嫂子,我先走了。”唐权想起出来之前傅司寒警告他要“好好”称呼言晚晚,赶紧改了口。
晚晚意外的挑眉,“你不等苏羽洁醒来?”
好歹是朋友,从上次聚会的情况来看,两个人的关系应该还挺不错的。
“不了。”唐权摇头,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羽洁。
他虽然不知道今晚这事的真相,但是身在豪门见惯了阴私,他不愿意去探究昔日好友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说谎,但是直觉她初衷不好。
唐权宁愿对苏羽洁避而不见。
相比起来,言晚晚这个嫂嫂的确还不错。
一一道别后,最后只剩下傅司寒言晚晚两人,米西可和童桐被言晚晚安排去了医院旁边的酒店休息。
“晚晚,去睡?”傅司寒轻轻揉了下言晚晚的头,低声问。
晚晚摇头:“不困。”
苏羽洁没醒来,她心里放不下。
不仅是苏羽洁,还有她的身世——这件事她也没有告诉傅司寒,打算先自己查。
傅司寒陪着言晚晚坐在病房外,好在这是住院部,病房外不是冷硬的铁质板凳,而是柔软的沙发。
两个人并排坐着,晚晚透过玻璃紧紧的看着病房里的苏羽洁,感觉有些茫然。
“晚晚,别担心,她会没事。今晚这也不是你的责任。”傅司寒搂着言晚晚,让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肩头。
这不是言晚晚的责任,傅司寒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因为归根究底,是苏羽洁要求将言梦柔给放出来。
——
南宫以骁步伐急促的回到的车里,全身紧绷,眸光如炼,仿佛碰到了什么紧急而恐惧的事情。
下属从未见过南宫以骁这个模样,询问他发生了什么。
“给我联系个权威的心理医生,立刻!”
“是。”
——
苏羽洁失血过多,一个晚上没有醒来。
临近天明,言晚晚去洗手间洗了脸,想了想,再出去买了早点。
医生说,苏羽洁白天应该就会醒。傅司寒进入病房内等待苏羽洁。
晚晚提着早点回来,走到病房外,脚步忽的一顿,静默的看着里面。
病床上的女人似乎遇到了梦魇,不停的摇头,嘴唇在动,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傅司寒察觉动静,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电脑,走向苏羽洁。
几乎是在傅司寒起身的那一瞬间,晚晚辨认出苏羽洁在说什么——她在喊三个字:三哥哥。
“三……哥哥……”
“三哥哥……”
傅司寒走进才听清苏羽洁的话,他喊了苏羽洁两声,苏羽洁宛如从梦中惊醒,惊恐的睁大眼。
“醒了?”
傅司寒话音未落,床上的女人忽的伸出双手,楼主傅司寒的腰,整个人埋进傅司寒的怀里。
晚晚眯了眯眼,提着早点口袋的手指收紧,感觉麻绳把皮肤搁得疼。
两病房的门没有关严实,传来苏羽洁的哭腔——
“三哥哥,我好怕,我以为我要死了呜呜呜……”
“不会,医生说你的伤没有伤到要害,修养一个月就能好。”是傅司寒的声音。
“可是三哥哥,伤口好疼。”
晚晚看到苏羽洁抱着傅司寒腰的双手收紧,用一种完全依赖的姿势,而她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撒娇。
晚晚感觉脚如注铅,难以移动。她甚至能想象,她此刻肯定是表情十分难看。
“再观察两天,没问题的话我就安排飞机送你回去。”傅司寒说。
“回哪里?”苏羽洁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