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团子给的药,季白白将自己埋进被褥里,他可以按照团子的话去找一下林熙舫,但是吧,只是找一下而已,他可没说要和颜悦色的交流。
精品良药就是不一样,隔天季白白觉得自己精神特别好,快速收拾一下家里,背上布袋子往私塾走去,小孩们除了过年那几天放了个小短假,其余时候都在学习,季白白都替他们觉得累,所以该放个长假了。
小屁孩就是爱玩又爱想象,季白白来到私塾门口时,有好几个小孩在地上看蚂蚁夺食,争论着哪只蚂蚁是最厉害的,看到季白白起身拉着他过来,叽叽喳喳开始拌嘴。
“先生!您快瞧瞧,是不是这只会厉害些?”
“先生先生,我觉得这两只,他不服气,先生快讲讲,哪只?”
季白白不明所以,还真蹲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个大人身边围上一圈的小孩,蹲着一起看蚂蚁,怎么说都有点好笑。
“哦~我知道了,它们都是一家人,一起搬食物而已,走啦,该上课啦。”季白白拍拍身边两位小朋友的脑袋,先行起身。
等人都到齐了,季白白清清嗓:“孩子们,我深思熟虑了挺久的,就打算给大家放个长假,至于放多久,大概有两个月,到时候我会去通知你们回来上课的哈,今晚回去和爸爸妈妈们讲一下就好,开始上课。”
今天他再次加固了大家的数学计算能力,晚间下课的时候,季白白锁上大门,猛然有些感慨,他居然忍受这群吵闹的捣蛋鬼,忍了半年了。
将手中刚书写的通告用米糊粘在门上:因一些个人原因,私塾将关闭两个月,各家长在小孩放长假时要注重小孩的安全情况。
理理长衫,季白白往回走,通过团子知道了林熙舫的位置,他不在家,去找了江恣逸喝小酒,正在江恣逸家后面那条巷子里呢。
于是拐了个弯,走了该有十分钟,远远就听见江恣逸那一把洪厚的声音:“林哥,你在纠结些什么呢!喜欢人家妹子就大胆追!林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怂啦。”
季白白脚步停下,靠在墙上,想听听林熙舫的回答,两三分钟过去,江恣逸都喝多两杯了,季白白也听到了江恣逸的催话。
这才让低头闷喝酒的林熙舫吐话:“江老弟,说来太复杂了,我和他的身份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外加我,唉,我不知道父母会不会接受。”
“诶呀,林哥,你喜欢不就够了吗!你要是怕人家小姑娘入了门会被排挤,林哥多赚点钱嘛,搬出来自个过自个的,不就成了!”江恣逸红着脸,伸手拍拍林熙舫的肩膀。
“我这不是还没确定自己喜不喜欢吗,过去了两三天了,我脑子好乱,江老弟,今晚不醉不归。”林熙舫举起瓷碗,与江恣逸碰杯,江恣逸欢呼,而季白白无心再听下去。
手里紧攥的信纸被揉成团丢到地上,冷着脸转身离开,他不懂,身份不一样是指那舞女的身份讨人嫌?过去两三天不就是初次和歌湘见面过去的时间一样么。
团子毛都炸起来了,连忙拐回季白白的想法:“白白,不要想太多,这不是暗指你么,林熙舫怎么敢和别人说自己喜欢男人呀!”
季白白身影明显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继续走:“我怎样想了,就是想起来,我还要收拾收拾东西,我的大洋已经寄出去了,我要看看姐姐,顺便抢一下戏票,很好奇姐姐唱的是不是很好听。”..
好吧,团子也救不了林熙舫了,干脆的撇下了那个男人,屁颠找出季芸蕙呆的戏班子表演时间,还有门票价格都给扒了出来。
季白白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在晃悠悠的火车上,呜鸣声争先恐后的钻进耳道,他抓紧木藤编制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抓着净白的鸡蛋,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
到了地点,随着汹涌的人群离开,他抬头瞻望微高的楼房,吊脚楼的设计,可以在楼底穿梭而过,不免有些惊奇,害怕自己与这格格不入,抬头挺胸,按着姐姐留下的地址,找了一辆黄包车,抱紧行李,咿呀呀上路。
到达的时候,眼前是一个大院子的门口,带着怯懦拉起大门的铁环,砰砰砰:“您好,请问有人在吗?我来找季芸蕙的,我是她的弟弟。”
大门开了一条缝,有人探出头观察了季白白一圈,随后缩回头去,朝里面大喊:“季芸蕙!你弟弟找你!”
“谢谢。”季白白点头道谢,塞给她三颗糖,她也没拒绝,笑眯眯收下,请季白白进去。
季芸蕙听闻,擦干手上的水渍,围裙也没来得及脱,急匆匆往外走,果不其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