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这正是慕鸿想看到的结果,不过他也有所担心,看远星那样子是不打算就此了结,若真查出点儿什么,那他的命可就不保了。
鸣瑞看出了慕鸿的担心,他与慕鸿对了个眼色,立马接收到主子的心意,他点点头,悄悄地离开了囚阁,直奔宫医坊。
囚阁里,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讨论这件事,只有苏瑜和慕鸿一直未出声,一个是伤心欲绝,不想在介入此事,以免再次中伤自己,一个是在准备更大的陷阱把韵君推下去。
“行了,你们不要再吵了,五儿,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远星坐在中间的大藤椅上,赫赫威仪,吓得五儿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话,只感觉自己的头脚发麻,跪都跪不住。
韵君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跪在了五儿身边,柔声安抚道:“五儿,有我在,你别怕,把你能想起来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陛下,陛下会为你讨回公道的。”韵君握住了五儿的手,用身体和声音给他温暖。
五儿看着韵君的眼睛,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种力量,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下情绪,说道:“陛下,此事与我家主子无关,前因后果他皆不清楚,所以请求陛下不要因为奴才的不谨慎继而降罪于主子。”
此话说完,五儿感到心头一松,他知道今天自己是在劫难逃了,身为奴才就是随时为主子牺牲,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不过他命不错,无论是纳措还是韵君待他都是极好的。
“你继续。”远星说道。
五儿闭上眼睛想了想,把傍晚所遇之事全部说了出来。
“你胡说!鸣瑞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去找你!”五儿的话音刚落,慕鸿便勃然大怒。
“你喊什么?凭什么五儿就是胡说,而你说的就是真的呢!”韵君相信五儿的话,他瞪着慕鸿,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巴掌。
“不对啊,臣妃从未听说过锦食居做了新点心给各宫啊。”玄司说道。
“是啊,若这锦食居真的有新花样,那陛下会不知道,明显就是这个狗奴才在撒谎,自己做错了事,还妄想把脏水泼到林上德的头上,其心之歹毒,令人发指。”晚舟对五儿也是恨得咬牙切齿,明明是自己当初救了满喜宫一众宫人,偏偏就是这个五儿没有为自己所用,在他眼里,五儿就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五儿还想为自己辩解什么,远星却摆了一下手,说:“好了,你的事先放一放,帘子后面那个,你打算躲在里面一辈子吗?”
过了一会儿,帘子微微掀开一条缝,诺敏已经穿戴整齐,可她感觉即使穿再多的衣裳都跟裸着没什么区别,她既羞愧又悲愤,她对不起苏瑜,对不起自己的阿爸,对不起扎克什部的族人。
最终,她还是鼓足勇气走了出来,既然事已至此,她必须面对,无论结果怎样,她都要说清楚,就是死,也不想带着苏瑜的恨离开。
“世子,我是被冤枉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是了解我的,我忠诚于你,忠诚于扎克什部,你为什么不问清楚就归降女帝。”诺敏哭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苏瑜别过头去,他不想再看见那张曾经挚爱的脸。
“诺敏,他现在是圣女国的靖秀人,不再是你们扎克什部的世子了。”远星对着诺敏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世子,你情愿当圣女国的后妃,也不愿意相信我?”诺敏问着苏瑜,她一步一步走到苏瑜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诺敏,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归降是我自愿的,我们今生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苏瑜说得淡淡的,其实内心早已崩溃。
“好,既然世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为自己辩解什么了。”诺敏的心碎了。她环顾囚阁里的每个人,最后走到了韵君身边,说道:“谢谢你在最后还留给我一些颜面,听说你是赤离人,对不起,我只能代表我自己和我的父亲格日达莫将军向你说声对不起。”
“别人不信你,我信,你和五儿都是被人陷害的,还有,对不起这三个字太沉重了,不应该是你说的。”韵君说着眼睛看向了苏瑜。
就在这时,鸣瑞带着小宫医回来了。
“臣参见陛下,给陛下和各位主子请安了。”小宫医跪在地上,低着头。
“这是怎么回事?”远星问道。
“回陛下,既然五儿说他是被鸣瑞下的药,那么能在宫中取药的地方也就是宫医坊了,所以臣妃擅作主张让鸣瑞去宫医坊找近几日一直守在宫医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