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原本星罗密布的苍穹此刻犹如墨染,半点星光都看不见,唯有一轮满月挂在天上,清冷的月光铺洒在殿外的青砖上,好不凄凉。
“你为什么要背叛本王?”远星看着阮唯山,那是母帝钦点的首辅大臣,为圣女国立下赫赫战功,她实在想不通阮唯山为何宁可成为圣女国的千古罪人,也要不顾一切地背叛自己的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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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星的双眼,阮唯山没有任何悔意,他一心为国为民,没想到却依然逃不过算计,这世世代代的忠心全当喂了狗了!
“凝良身负数罪,他死不足惜,可他有罪,你可以重罚可以赐死,但绝不能要了他的命还往他身上泼脏水!凝良他千错万错,我阮家为他陪葬都可以,因为我教子无方,活该有此下场!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谋害子嗣这么大的罪名扣到他头上?还造谣说凝良就是为了和我里应外合,谋权篡位才出手谋害子嗣!难道你就是为了顺理成章地杀了他,然后你在佯装好人,一句不会波及到阮氏一族,但凝良不得不死就骗了我十余年!”苏瑜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暴怒的阮唯山,他惊诧的同时也赞叹韵君揣摩人心的本事,果然,天下父母的软肋和底线都是孩子,哪怕那个孩子作恶多端,但也不愿让他人凌辱冤枉。
很明显,远星的神色变了又变,极其不自然,她开始回想,当年涉在其中的人都已经死了,而且宫医坊并没有将假小产和用秘药的事记录在案,所以说保假胎的宫医就算向阮唯山报信儿也没有证据,而宫医也没有背叛自己的理由啊。
正当远星愁眉不展之际,她猛然想起慕鸿临终前对她说的话,还有一个她不知道的人也知晓此事,那个人会是谁呢?对了,韵君曾对她说过阮凝良的事,莫非当初他就是最后一个知道那件事的人,可阮凝良死的时候,他还没有入宫呢!一定是林慕鸿告诉他的,或者是他偷听到的,然后他再利用此事扳倒林慕鸿,当时她只顾生气,竟对他从未产生过疑心,一定是韵君!一定是他!
远星的脑子里乱乱的,她将自己东拼西凑的记忆梳理成线,认准是韵君泄密无疑,当下便让阿斯将韵君传唤至长勤殿,她要当面问个清楚。
“你现在传唤韵君还有意义吗?他不再是你的帝后了,你也不再是女帝了,为难他作甚?!”苏瑜将阿斯拦了回去,他不想让韵君过多参与此事。
“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都承认了,唤谁来都没用!”阮唯山说道。
远星听阮唯山这么说才反应过来,她过后还在想,一向只谈国事不谈私事的阮唯山怎么突然关心起子嗣的事来了,原来是在挖坑等她跳,当时没考虑到,远星心中懊悔不已。
“不错,是本王做的,本王敢认,但事到如今,本王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总得让本王知道是谁将此事告知阮总督,本王不想遗憾而终!”远星见大势已去,她也没打算继续苟活于世,大难临头反而看淡了一切。
“我不会让你死的。”苏瑜冷冷地说道,目如凝霜,不见一丝往日温情。
“来人,将女帝拿下,不可伤她分毫,其他人违令者杀无赦!”苏瑜直接下令擒拿远星,还未等人动手,只见一个身影闪过,那几个上前欲将远星拿下的将士便身子一直,接着接连倒地,脖子上均被划开了一道血口,鲜血咕咕地往外冒。
苏瑜和阮唯山对视一眼,心中都已明白,能有此身手且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悄然无声地潜进长勤殿的人,除了刺客肖遥谁也做不到。
肖遥一袭黑衣站在远星身旁,手里握着的是韵君送给他的梨花刀,刀锋闪着寒光,鲜血从刀锋流至刀尖再滴落在地上,泛起一朵朵血色之花。
肖遥挥挥手,一众黑衣人从大殿外纷沓而至,将苏瑜等人包围在内。
苏瑜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回头看向殿外,果然,自己的人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就在自己和远星的谈话间,留置殿外的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明月阁的人袭击杀害,那帮刺客下手迅速利落,苏瑜和阮唯山竟然谁也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况。
:()女帝:糟糕!本王的郎君们竟是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