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哼笑,退离开些。
岁安理直气壮的伸手:“衣服!”
黑瞎子看了她身上套着的衣服,了然的点头,同样伸手。
“给钱呐小老板~~”
“没钱!”她昂着纤细白嫩的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黑瞎子把毛巾搭在头上,大喇喇的捞了一件黑色背心套上,双手一摊。
“瞎子我也没钱啊~”
岁安笑了,皮笑肉不笑。
趁着黑瞎子两只手摊在外面,她直接一个助跑起跳,蹭的一下就挂到他怀里了,顺带着还腾出来一只手去揪他头发。
而她本人却是瘪着嘴,一副凄凄惨惨凄凄的模样,眼含热泪,声音凄婉。
“哥哥,你知道的……呜呜呜……人家……”她抽了抽鼻子,继续搞事,“人家自幼父母双亡……吃不饱穿不暖……如今还是这般境遇……只盼哥哥怜惜则个,让人家有衣蔽体……呜呜呜呜呜……”
这声音很是软糯动听,听起来就娇娇柔柔的,起码放在平时黑瞎子很是受用。
但此刻,黑瞎子只想把怀里这个祸害给甩出去,让她放过他乌黑茂密的头发!!!
岁安手上的劲儿确实大了,但她脸上依旧是一副柔弱的表情,只看见黑瞎子额头青筋蹦了蹦,紧绷着脸皮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一句话。
“没问题——小老板!先放下您的玉手ok?!”
岁安一秒收回表情,收手跳地一气呵成,动作极为流畅,半点儿都不带犹豫。
末了,岁安偷偷的把手背在背后,手指张开,悄悄的让手心里的几根头发滑到地上。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
“瞎老板,什么都玉只会害了你~”
……
一个小时后,穿着一身黑色长裙的姑娘从院子里走出来。
她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半掩在伞面下的脸庞白皙精致,唇色娇艳而健康。
她回头,对着身后那个活像是被资本家压榨的工人一样的大黑耗子说道:“愣着做什么?跟上来呗!”
大黑耗子下意识的摸了摸空空如也的钱包,苦着脸跟上去,心里已经在暗暗的盘算再从哪个大冤种那边儿坑点儿钱。
岁安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嗤一声也没说话,反正只要不是坑她的钱就行。
黑瞎子拿过她手里的伞,两人一起走向餐馆。
之后这几天,岁安没事就往图书馆跑,时不时的还去新月饭店门口晃晃,顺手悄咪咪的回了趟新月饭店后楼,拿走了当初尹新月给她留下的铺子和宅院地契。
由于大部分还是由现在的新月饭店辖管,所以岁安挑来挑去也只挑出来一个独立出来的铺子,是当初尹新月察觉到岁安当初失忆以后回来,因为需要隐藏所以专门置办的。
但是这些年过去,当初的老伙计还知道对主家忠心,后来的新伙计却是小心思多的要死。
岁安把他们辞退以后还带了一伙人回来闹,岁安“无可奈何”的联合黑瞎子把人“教训”了一顿,这件事才作罢。
看见这家铺子挂上岁安亲自取得“居彩阁”的名字后,她才真正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居彩阁确实是独立出新月饭店之外的,因为它是卖手工衣服的,这些年已经打出了响亮的名声。
老伙计李宇是被尹新月专门培养出来给岁安的,算得上是尹新月的心腹之一。
在岁安失踪的这些年里,他把这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跟新月饭店伸过手,并且还在背地里培养了一批打手,只等着岁安回来。
所以,岁安现在一回来就发现自己账户下面有好多小钱钱,顿时乐开了花。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冬天就来了。
杭州。
无邪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疑似陈皮阿四的老头子坐上车离开,心里莫名其妙的想骂人。
搞什么飞机?!难道那个来告诉他蛇眉铜鱼消息的老海跟这个陈皮阿四之间有什么阴谋,专门来勾他上套的?
前脚跟那个老海说完陈皮阿四在镜儿宫的经历,后脚来个图书馆就碰见这个疑似陈皮阿四的人,要说没点儿猫腻,无邪是肯定不相信的。
但思索无果,好歹也想明白了龙脉的问题,无邪倒也没有那么斤斤计较,就直接开了车回家去了。
回到吴山居,王孟披着个小毯子缩在电脑前扫地雷,连无邪回来都没注意到。
但天气确实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