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司徒登科的内力在洪绯火的体内流转着。洪绯火的伤口虽然渐渐地愈合,疼痛也逐渐减轻,但她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苍白,她的身体仍然不停地在颤抖。
司徒登科感受到了洪绯火身体的颤抖,柔声说道:“师姐,这毒有五种最剧毒之物炼制而成,你杀的那五个人中有一个活口,我已经让他去给咱们取来解药了,你且撑一会儿”。
司徒登科此时的眸光里充满了深深的担忧,他几乎把自己体内所有的内力都灌入到洪绯火的体内,替她疗伤逼毒;此时,司徒登科的脸色也变得极为的苍白。
但当洪绯火转过身来之时,他又连忙转过脸来并不想让洪绯火看到他的疲惫。
洪绯火因为运功逼毒,从嘴中咳出了一大片淤血,她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那种咳嗽仿佛要将她的内脏都咳了出来。她连忙捂住嘴巴,试图阻止血液从她的口中流出;然而血液还是从她的嘴角溢了出来,沿着她的下巴滴落到衣袖上,形成了一片暗红色的印记。
司徒登科在一旁看着,心中如同被刀割了一般,他曾见过深受重伤倒在雨夜里的洪绯火;可如今他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五毒散折磨而束手无策,那种痛苦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司徒登科如同捧着一盏易碎的精美瓷器一般,轻轻的将洪绯火拥入怀中。
“绯火,你还好吗?”司徒登科担忧地问道。
司徒登科极少喊洪绯火的真名,一直是以师姐相称;此时此刻,当司徒登科看着怀中被五毒散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师姐时,他终于又有了些许的勇气,勇敢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洪绯火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轻轻的闭上了眼,她不想让司徒登科看到她如此痛苦的一面。
司徒登科握紧了洪绯火的手,他感觉怀中女子的手是那样的冰冷,而且上面有许多密密匝匝的伤口,虽然这些伤口大多已经愈合,但看着这双本该白净纤弱的手掌上那道张牙舞爪的伤痕,心中又是一阵绝痛;他悄悄地用自己的宽厚的手掌盖住了洪绯火那只布满伤口的的手掌。
洪绯火感觉自己原本冰凉的指尖被一只温暖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握住了,那刚刚愈合的伤口在肌肤的摩擦之间生出了阵阵痒意,她又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暖意流遍变了她的全身,是那样的陌生又是那样的安心,那昔日早已被她自己封住的心门又似乎颤抖了一下。
在夜空下,星空如同一幅浩渺无垠的画卷,点缀着无数璀璨的星辰;在树影婆娑中,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周围弥漫着青草的芳香与夜晚的清凉,又混合着远处湖面上的水雾气息,让人感到一种无比的宁静。
远处的清净山在夜色中绵延起伏,轮廓分明;山间的飞瀑在星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如同一片闪耀的银河;近处的小溪潺潺流淌,水声清晰可闻,如同大自然谱写的优美乐章,让人感到一种无比和谐与温馨。
在这静谧而唯美的时刻,一声不合时宜的树枝崩裂声在两人耳边响起,只听咔嚓一声,一个黑影如离弦之箭从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直落而下。
“哎呦妈呀,疼死我了”,一个灰头土脸的人影在地上扑腾着。
“阿弥陀佛,这人间唯有真情才是最动人心之处”,只见树梢之上,一个披着破败僧袍的和尚正摇头晃脑的感叹着,可没等那和尚说完话,他就被其身旁的司徒云亭一脚踹下了树。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不正经的和尚”,说完话的司徒云亭稳稳的从树梢上跳了下来,溅起了一阵尘灰。
眼见这么多人看着他们两人,司徒登科自认脸皮厚,面不改色的说道:“你们终于回来了,快把解药拿出来”。
:()太玄门大师姐的心酸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