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莫急”,司徒云亭眼看儿子如此心急,赶忙踢了踢地上那个挣扎不休的的人影。
司徒登科朝地上的人影看去,只见地上的那人长着一双醒目的三角眼,他似乎极力的护着怀中的一个包裹,听到司徒云亭的话,他极为小心的从胸口护着的包裹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来,他极为小心的从里面倒出一颗朱红色的药丸,朝司徒登科递了过去。
“这可是我们老大最宝贵的丹药了,可以解五毒散之毒”。
司徒登科见此赶忙接过,突然一只宽厚的手掌按住了这颗朱红色的丹药。
司徒登科有些恼怒的看向这只宽厚手掌的主人。只见那人单手束于胸前,朝司徒登科微微弯腰行礼道:“这位施主,人心隔肚皮,难测其深切,小僧略懂些岐黄之术,且让我看一看这颗丹药的虚实为好”。司徒登科听此也觉得颇有道理,便让这和尚看看也无妨。
那和尚拿过药丸,从衣袖中拿出一把银色的小刀,他从药丸表面刮出一些粉末,用手指沾了些放入口中,只见那和尚眼睛微眯,喃喃自语起来,杜仲、黄芪、丹参还有这是蓉鹿,“啊,对了对了,这确实是五毒散的解药”。
一旁的司徒云亭见此说道“登科啊,你赶快给你大师姐服下这解药”。说着,便一把夺过和尚手中的药丸递给了司徒登科。
司徒登科接过药丸,轻轻地抬起了洪绯火的脸。洪绯火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发白,眼睛紧闭,似是早已痛晕过去。司徒登科轻唤了几声:“绯火,绯火”。
洪绯火似是听到了一般,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绯火吃药了,有解药了”。
司徒登科的手有些颤抖,他轻轻的掰开洪绯火纤薄的嘴唇,将药丸喂了进去,随后又解下腰间的水囊,小心翼翼的为洪绯火喝了点水。那药丸一进入洪绯火的口中,她只觉得体内如同刀割般的刺痛渐渐地消失,她的身体也不再颤抖,而后一股无法阻挡的困意袭上心头,她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司徒登克眼见如此,赶忙叫道:“苦荷大师,苦荷大师,快给我师姐看看怎么回事?”
苦荷大师也也不废话,赶忙搭上洪绯火的脉门,皱着两片如同枯叶般的眉头道:“嗯,这丹药一入肺腑,就在化解无毒散,施主莫急,这位姑娘只是身体有些虚累,睡一会儿便好了”。
听到此,司徒登科也放下了担忧,将洪绯火轻轻的抱了起来,面对眼前的三人道:“这附近可有客栈或者歇脚之处,我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上山解救小师妹”。
司徒云亭担忧的望着不远处的清净山道:“我刚刚跟着去取解药的时候,看见这附近有一间猎户留下的废弃木屋,我们今晚就在那儿凑合一夜”。
说罢,几人便运起轻功朝司徒云亭所指方向赶去,几人都是内力深厚之辈,唯有刚抓来的活口武功平平。于是就司徒云亭铁臂一捞,拎起那人的后脖梗别跟上了前面的二人。
随着夜色的加深,三个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最后,他们彻底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只留下了夜幕下空旷的原野和清冷的月光。
这一刻,夜晚仿佛变得格外安静,清凉的夜风刮过树林,树叶传出沙沙的声响,如同为这静夜开启了别样的伴奏,月光柔和的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在林间,正如江湖诗仙在浔阳渡口咏叹的那句:
夜光尘影暮风里,万里枫林映莽苍。
独守西山清入骨,何忧寒色惹人狂。
夜幕下,月光如雨,这月光不仅将自己的光辉洒在山下的幽林,同时还将光辉洒落在山顶那处幽深的山洞里,月光穿过洞顶的空缺,轻轻地落在洞中之人身上,映照出一个身着白衣的绝美女子,她的身影轻盈而翩然,如同山间的一抹飘渺的云雾。
洞中的月光映照出女子绝美的侧颜,她的眉毛如同精致的画笔,弯弯的宛如新月的眉宇之下是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眸;她的鼻梁挺直,下颌线条清晰,使得她的脸庞更加精致动人。
那白衣女子没有带上白日里的面纱,整张脸都呈现在月光之下,洞内点着几盏火烛,火柱熊熊的燃烧着照亮了整个山洞;而在这山洞的中央正放着一架雕工精致的玉床,整座玉床由最纯净的玉石雕刻而成,光滑如镜,温润如水,其上的图案复杂而精细,有山川、人物、鸟兽、云彩,仿佛都在一片玉石上生动地展现出来,让人惊叹不已。白衣女子跪在这玉床之前,那玉床上正躺着一个面容清雅的男子,他的脸庞宁静而安详,仿佛只是在短暂的沉睡。
女子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哀愁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