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在一盏昏黄油灯的映照下可以看到司徒云亭被几人粗暴地押着,杨不二愤怒的喊道:
“放开司徒大哥,你们这帮家伙!”
而另一边的东山浩则担忧的望着眼前的司徒云亭,周围的气氛充满了紧张和冲突。
几人并没有理会杨不二的大喊大叫,他们将司徒云亭带到水缸边,其中一个人威胁般的踢了踢司徒云亭的腿,似乎想恐吓他一番。
可这一踢竟让司徒云亭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地上摔去,司徒云亭赶忙站直了身子,可没等他站稳,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毫不留情的按入了水缸之中。
水本该是柔和的,但此时在这里却好像成了折磨人的催命符,司徒云亭感觉此时的水仿佛化作了一只无形的大手,想从自己的耳眼口鼻中钻入自己体内,抢占着他微弱的呼吸,他努力的闭着眼睛,屏着呼吸,可这一切似乎都是徒劳无益。
此刻,司徒云亭作为一名功力已经达到九品的武林高手,也感受到了一股属于弱者的渺小与恐惧,就在他感觉将要被溺死在这水缸之中之时,他只觉得有人又拉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的脑袋被拉出了水缸。
司徒云亭猛烈的咳嗽起来,仿佛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他大口的呼吸着,就如同一只被人从河中捞出的鱼儿一般。
“这水刑的滋味可不好受,你还不交代吗?”
坐在椅子上的黑袍男子声音淡淡的说道。
黑袍男子的问话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只有地下室一片死一般的安静,司徒云亭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坚定。
此刻他的衣衫已被水渍浸湿,紧贴在身上,显露出他那因挣扎而变得凌乱的轮廓。
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依旧坚毅,如同磐石般不可动摇。面对座椅上的男子,他没有流露出任何恐惧或屈服的迹象。
他仿佛忘却了自己刚刚在水中的挣扎模样,嘴巴抿的紧紧的,一言不发。
黑袍男子的脸上原本挂着一抹轻蔑的玩味,但随着司徒云亭的沉默,那抹玩味逐渐被阴沉所取代。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他忍不住冷笑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司徒云亭,我记得你原来不姓司徒哦,你应该叫做方云亭。
可惜呀,你只是个庶子,本来辛辛苦苦靠着在沙场染血也挣了个将军的官位,可惜因为卷入了卫云辉的案子,丢官贬为庶人,没想到连你的亲族方家也能毫不犹豫的放弃你,将你赶出家门。”
坐在座位上的黑袍男子毫不犹豫地揭开了司徒云亭多年隐藏的伤疤。
面对水刑都面不改色的司徒云亭,却在这一刻脸色微变。
那黑袍男子见此,更加放肆起来,哈哈笑道:“你的表情让我感到非常的愉悦,就是这个表情,继续保持下去。”
黑袍男子继续挑衅道:
“我猜你这个带罪之人,怎么又回到了京城哦?不会是最近方家出事儿了?写信求您回来给方家那个浪荡子收拾烂摊子吧。唉,我看你也是仁至义尽了,当年你落魄时,他们没帮你,如今他们遭了大难,却要你来保护他们,方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黑袍男子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仿佛在享受着对司徒云亭的折磨。
此刻,司徒云亭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黑袍男子说这话时,虽然漫不经心,但这些话却如一把最尖锐的尖刀搅动着他的内心。
他的过往,他的家族,他的尊严,都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揭开。
但即便如此,司徒云亭仍旧没有放弃,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那是独属于司徒云亭的意志,也是对武道信念的坚守。
司徒云亭深知,他不能崩溃,他必须保持坚强,不为外界的挑衅所动,不为任何威胁所屈服。
这是他作为方云亭,也是作为司徒云亭的坚持和选择。
:()太玄门大师姐的心酸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