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摇摇头。
“总是想着逃避现实,你们现在缓一天,之后就会痛苦一百天、一千天,问题必须被立刻解决,否则积累下去只会变成无药可救的顽疾。”
古人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让这两个人好好地面对圣杯战争,那就必须得先纠正他们思想里的错误。
“士郎,我现在给你这样一个机会,你是选择在虚假的正义里继续这样不明不白地溺死呢?还是痛定思痛选择真正的正义呢?还有saber也是,好好为他考虑考虑。”
汗珠凝聚卫宫的额头上,他在进行抉择。
这是一个痛苦的决定,如果他选择了正确答案,那就代表他必须否定自己曾经的行为逻辑。
为了不给saber太多压力,阿尔托莉雅移开视线,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开始记录今天的大致经过。
“……”
沉默良久后,卫宫抬起头来。
“我选择、真正的正义,请指导我吧。”
“恭喜你,你战胜了自己,那么接下来我就会解释‘正义’到底是什么。”
简单来说,人是劳动造就的生物,因此人类中的主体和基础就是劳动者,正义也就是一种适用于促进劳动者更好生活的美德。由于人们的不断劳动使经济和社会不断进步,正义的范围也就相应的越来越大越来越进步,能够理解并享受正义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因为人的根本属性就是劳动,除却先天因素,所有人都可以成为劳动者,进而所有人都可能享受到正义。‘拯救所有人’‘让人们都获得幸福’,这种事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不过到达这个目的的过程会非常遥远。”
过程我也就暂时不详解了,看卫宫的悟性吧。
卫宫从阿尔托莉雅那借来了笔和纸,紧张地记笔记,saber则在沉思着。
在清楚正义的范围以后,确定正义的内容就是信手拈来的事了。往小了说,进行垃圾分类方便环卫工人收拾、减少资源浪费从而减轻产业负担,往大了说,协助维护社会治安等等都算ー是的,正义没有那么“高大上”,正义就在每个人身边,前提是这个人、至少要有最基础的人的能力和思维,没有的话自然另提。
切嗣先生是因为早年的惨痛经历才让思维被局限在条条框框里,他把一大堆概念神化和僵化,一些人得到正义象征着一些人得不到,“多数人”永远优先等等;但问题在于,正义这个概念本身就是人类创造的,因此正义就是人类本身不断拥有的东西,是促进人类不断更好地生存的东西,不可能像判官一样每时每刻都提什么一个人死全世界活一类的问题。
切嗣先生当初在跳出这个思维怪圈后,迅速发现了问题,是的,他对于正义的解读从根本上就不对,又把自己的经历强行当成正义的普遍情况,结果反而自己在扼杀真正的正义。现在他打算从头开始,先真正做好一个人,一个好丈夫和父亲,在生活里逐渐摸索和探求正义。
“正义在勾勒出自己的外表时,也严格地画出了与不义的分界线,因此无条件帮助别人完全不是正义的所作所为,一但帮助了恶人便会对正义造成损害。”
卫宫咬着牙。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要直接消灭不义之人更快地促成正义?”
我知道他的思维会朝这方面想,不过好在我是一个人。
“不,因为每个没有先天不足的人都有机会成为一个人,所以正义便有机会给予每一个人。除却罪孽过大的人,其余的都有可能被改造成功…这也是正义不断伴随人类发展的结果,生产力进步让社会能够容纳更多的待改造人口,也让社会的风气在这方面放松些,放在过去,可能直接干掉更好一些吧。你肯定想问,那怎么把握这个度,怎么判断一个人有没有救?那就要求你加入真正的人的队伍里,去探索去感受,这个过程我是无法教给你的。”
“这、这样啊……”
“对于你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你既然经常去打工,那就去多听多看吧。”
面对对他完全“知根知底”的我,卫宫有些困惑,但是他压下了这方面的提问,估计是远坂的提醒起作用了。
“你如果坚持原来的想法,非但不会帮助正义,反而会适得其反并且深切地伤害你,让你离正义和自己越来越远。这样血淋淋的例子在你身ー”
“抱歉二位,我、必须失陪了。”
沮丧的saber准备走人。
“你ー”
“是的,我错了,我知道了,莉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