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请让我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我没想到saber的态度会这么好,我当初可是和阿尔托莉雅大战了三百回合才让她愿意接受我的观点……啊,也是,毕竟“莉莉”可已经在战力上彻底压过了她,又在指责里沉重打击了她的自信心,所以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这一段话就够她反思一段时间了。
卫宫叹了口气,随后向我们坦白了之前为什么出教会后不高兴的原因。言峰绮礼说卫宫和自己是一样的人,还说卫宫“实际上在渴望着圣杯战争”“是一类人”,但卫宫明明想的是“圣杯战争造成了无辜的人伤亡,应该被制止”,他也觉得这是对的……
“他最后说,‘欢庆吧,卫宫士郎,你期待的保护别人的机会到来了’,我对这句话感到特别的、烦恼,这到底是……”
这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好解答的问题。适用于人类社会的各种美德是由人创造的,自然只能由人所拥有,如果一个人没有正常地成长为人,那这个人就不可能真正地掌握这些概念,而只不过是坚持自己的执念而已。执念看起来可能“大义凛然”,实际上非常自我,只是单纯由自我定义的一种东西。卫宫这样还好,执念是希望所有人都活下来,无条件帮助别人;而一但执念换成别的什么负面东西,那这个人就会迅速成为纯粹的社会威胁。
“因为你之前并不知道‘善恶’是什么,只不过是根据自己的经历创造出了自以为是善的执念,也就是伪善,还是那句话,那么帮助了不该帮的人会怎样呢?不是善不是恶,只是自己喜好定夺的极端自我,甚至可以说‘自私’,因为这些东西只是用来满足自己的欲望的,而对于社会的影响,对于他人的影响呢?”
这也就是所谓日本社会“伪善”的原因,人们并不是因为社会发展到那个地步、有了相应的觉悟而自然而然地掌握礼仪的,只不过是被教育填鸭式灌输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已。从这个观点出发,就可以轻易归纳总结,分析出日本人性格问题的根本在哪了。当然,这种现象的来源和本质并不在我教育卫宫的范围内,他要是一般人我可能会多说一点…算了,没那个必要。
卫宫被我的话吓到了,他睁大眼睛,呆滞住了几十秒,然后面红耳赤地直拍大腿。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我原来……”
他抚着胸口。
“太可怕了,原来如此,我要是、”
“要是那样的话,就会变成不知所谓的偏执杀人狂吧,哼,反正日本这里又不缺这些。怎样?记好了吧?”
“感谢您,无铭先生。”
我拍拍卫宫的肩膀。
“还有时间,我来教你投影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