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杜莎赶去收拾樱的行装,我们把她扶到椅子上休息一会。她压下剧痛,敲打还是痉挛着的手臂。
“太感谢二位了、真抱歉给二位添这些麻烦……”
“先不说这个,我们有什么办法帮你吗?”
樱告诉我们,刻印虫在融化进魔术师体内后并不代表就彻底成为了机体的一部分,它化作的相应的回路和神经会遭到虫使的控制,这部分没什么医治手段;同时我们也发现,事实上,间桐家并不是想培养出一个“接班人”,而是要让她成为高素质的牺牲品。
那老头名叫间桐脏砚,是间桐家家主,实际上已经活了几百年了。他狂热地追求着永生,特别是在自己由虫组成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朽坏以后,于是最近几十年,他在这股疯狂驱使下一个劲地寻找解决方法。
“他的答案就是……”
选择一个优质的肉体培养出能够让自己永生的强大魔力和魔术回路。
他利用远坂时臣的短视和自大,骗取他的信任,让他认为把小女儿过继给他能够平衡势力并且留后手,没想到间桐脏砚如此心狠手辣,直接对樱进行了残酷的手术。
“他无视我的哭闹,把我强行绑在手术台上,只进行了一点点麻醉,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被手术刀剖开,一根一根神经和回路被他剔出来,又一根又一根地被他切断,用恶心的蠕动着的虫连接在一起。”
樱的声音很低,她已经被刚才的神经错乱折腾得筋疲力尽了。
“就先休息吧”
“不,二位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吗,请你们记住这些信息,可能以后会用到……”
间桐脏砚将捡拾到的圣杯碎片一并移植在了樱的身上,他希望让樱成为一个新圣杯,一个吞噬从者和生命的怪物,最后就利用樱头脑里的刻印虫控制她,把魔力等都转移给他,成为永生者。
所以今天他一察觉不对,就迫不及待地立刻抓回樱打算继续手术,但怎奈他低估了美杜莎和我们。
“我有…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吧”
“请不要告诉大家、特别是先辈和藤姐,我被改造过,我不想让他们也知道、我是怪胎……”
语毕,樱用尽了力气,昏睡过去。
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
“没想到还有这么恶心的魔术,苦了这孩子受这些罪了。特别是小爱的祖父,我现在对他有特别大的意见,他连自己的女儿都这么随随便便地送给别人,他难道觉得女儿是可以随便牺牲随便送人的物品吗?”
“他最后的结局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了。”
“希望那惩罚足够吧,”
我的妻子轻轻摸着樱的头发。
“我只希望我们世界的这个人没有遭到如此酷刑。”
“我想那是一定的,小爱不是经常收到樱的礼物吗?大概没什么问题吧。”
“嗯,稍等我,我去处理尸体。”
ー
让佩加索斯载着一大行李箱东西确实有点违和,但我们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回到卫宫邸门口后,我们从马背上跳下,它轻轻地踏了两下蹄子道别,随后小跑着进入虚空,留下一串银色的残影。
卫宫和saber已经等候多时,他们赶紧过来帮忙,把樱和行李送进了屋里。
我把事件的经过极度简化并隐瞒了事实,
“樱因为背叛了间桐家所以被绑架回去,家主强制她为间桐家参加圣杯战争,但她不听从,被用精神攻击魔术折磨了一顿,失去了意识。”
听完这些的卫宫义愤填膺,而saber也是如此。
“居然对一个柔弱女子这样残忍!圣杯战争的这些肮脏玩家令我火大!必须打败这样的坏人!”
“正是这样,士郎,我们必须立刻把他们剿灭,我无法容忍圣杯战争中出现平民伤亡,我更无法接受以绑架等下流手段进行战争的行为。”
这俩直接上头起来开始了誓师大会,什么“圣杯战争同样要有原则”“我们必须保护无辜者”的言论一时间充斥了整个客厅,自然,我不是说这些不对,只是实际实操一下肯定比大声说这些好得多,
算了其实我就是嫌太吵
希望他们俩能遵守这份正义吧。
四个人准备了热水壶和冰糖,如果樱醒来可以及时补充一些能量,美杜莎则守在樱的身边照顾她。
“大家先去休息吧,我在这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