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出口后,那二人又是对视一眼,眼神中的疑虑还是没有消退半分。比较年轻的知州,目光扫过房间的各个角落,他是有些武功在身上的,耳力又极好,只需静心凝神倾听片刻,便能分辨出这房内是否还有其他人存在。
此处确实没有第五个人,知县他是了解的,看着老婆子身体浮肿的模样,也不是个会拳脚的。
同兄长眼神示意后,两人一同坐下来说话。
“不知阁下,可有二皇子的信物为证?”
沈米娥一脸无语的看着两人,冷笑一声,“还信物呢,你们莫不是不知道?二皇子被陛下禁足在了皇宫?”
两人面色一惊,当即失声尖叫,“什么???”此事他们怎么没有听说?
当然没听说,毕竟是她瞎编的,常言道,说假话的最高境界,是假话里掺杂着真话。
“此事还不都怪你们?”
“为何会放那官员逃到京城?逃到京城不说,还顺利进了宫面见了陛下?”此事是真实发生过的,沈米娥虽然不知道那官员同陛下禀报了什么,但十有八九是运河决堤一案。
既然牵扯此案,那少不得同二皇子脱不了干系,再加上这官员是一路被追杀至京城的,可以猜到,追杀他的人,定同此二人有关。
这不是,经过她的一咋呼,两人彻底信了,又或许是被“二皇子被囚禁于宫中”一事给吓得,这才失了方寸,没心思在继续查探沈米娥的底细!
知州的语气显得有些谨慎,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与不安:“那……大人,荣王殿下派遣您来到此地,究竟有何旨意?”
沈米娥本着套话的想法,继续实话实说,只说些她知道,并且没用的,“听闻何许国最近来到了此处?”
两人点了点头,“大人,莫非那何许国来此是有别的目的?”果然如他们猜测般!
她像看傻子似得瞧了眼两人,“他一个赈灾使臣,不好好待在赈灾的地方,反倒来了此处,不是带着目的?难道是来赏风景的?”
“宫中的探子传出消息,陛下派了使臣秘密来江南,调查运河决堤一案,荣王殿下猜测,这秘查此事的人,多半就是何许国。”
其实,陛下完全可以委派国查此事,但陛下却派出了李哲多半还是不相信国!
听到这话,两人心中都不禁一寒,暗自庆幸自己最近行事小心谨慎,没有被发现破绽。
“何许国的一万兵马已经进驻永泉,难道他们要对我们动手?”这永泉州的兵力,不足以对抗一万赈灾大军啊,还好此人没有查到有关于运河决堤的线索。
念及至此,知府拱了拱,神色急迫,“大人,是否先要将那银山封了!”
沈米娥皱起眉头,并未第一时间答话,看似思索,实则心里在咋舌,“好家伙!”她还以为铸银一事儿,是江南官员自己的主意,同二皇子无关,后者顶多是这些官员抱大腿的对象,只需要每年缴纳一定数量的银子便可。
但着实让人想不到,这个铸银的幕后黑手会是二皇子!身为堂堂的一国之君的儿子,竟然不惜铸造假银子来扰乱市场,祸乱整个大朝国,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这种行为简直和刺杀亲生父亲的太子如出一辙,同样都是大逆不道之人,果然天家无父子。
回过神来后的沈米娥,当即骂道:“若事事都等你们拿主意,那何许国早已经发现银山的秘密了。”
“老身之所以来到此处先去了定远县,便是通知定远知县连夜封了银山!”
说罢后,她看了定远知县一眼,后者此刻被吓的几乎要尿裤子了,身体一直紧绷着,说话也是,仿佛一个正在接受审讯的犯人一样,生怕人瞧不出端倪来,声音也有些颤抖:“是,是,是……”
沈米娥心中暗道一声:“晦气!”但也是反应极快,直接当着二人的面就朝那定远知县甩了两个巴掌,怒骂一句,“你个无用的东西,做事不利索,说话也不利索,是不是又想找打了?”
知府默不作声的往旁边挪了下屁股,远离这凶恶的老妇人,难怪这定远知县蒙着面纱,原来是被这恶婆子给打了,真惨!
左右她凶恶的名头已经坐实了,不妨再加一句,“哎,只是可惜了那银山,那么多人死在里面,银子都臭了。”
知县同知州
别看两人没有任何动作,但呼吸声却加重了两倍!
果然是荣王手底下的人,心狠手辣的程度简直和荣王一模一样!一个是任由百姓被洪水冲走而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