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母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首饰,眉眼间露出了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满意之色,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满足,直接朝着老八媳妇,提出了更为过分的要求。
“天赐也有十二岁了,再过几年便要娶妻,他可是咱们家里唯一的男丁......”
“下个月,你必须在拿回一百两银子来,否则,我就发卖了你几个妹妹!!!”
老八媳妇一听此话,瞬间哭成了泪人,双膝一倒,直接跪趴在了地上,痛苦嚎叫,不知是悲伤还是绝望。
“母亲,女儿这些年给你的银子还少吗?你卖了女儿,都不值一百两银子啊!!!”八爷去了边疆,她能问谁要钱?难道要问婆母要钱?她在婆母和八爷眼中,只怕是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休了的女人。
若永昌侯府知道,她将侯府送的首饰和月银,都给了娘家,只怕她会被当场逐出侯府。
靠伯哥儿?那少爷,只会打她!
恶母冷笑一声,完全听不见女儿的话,威逼道:“那永昌侯府是什么地方?那小少爷和姑奶奶们随便从手里撒出些银子来,便够咱们这一家子吃喝了。”
“我不管,无论是你求也好,还是让那少爷打死也好,总之,下个月,你必须给我拿回一百两银子!”
“母亲!!!您真的要将女儿逼在绝路上吗?”
看着老八媳妇生无可恋的模样,何许青和老二媳妇被气的胸口发闷,“母亲,咱们一定要救救八弟妹,这不是她的娘家,而是阴曹地府,刀山油锅!”
“是啊母亲,八弟妹嫁入了我们侯府,便是我们侯府里的人,怎容这个恶妇这般欺辱?”
沈米娥点了点头,直接撸起袖子,更是吐了口唾沫在掌心揉搓了下,恶狠狠的瞧着那恶母,随时准备大干一场,“不用你们说!!!”她来此处自然是救人的,又不是捉奸的。
可正当她要带人走进大厅时,突然看见堂内走出了一个男孩,这男孩莫约十二三岁,穿的一身明黄色的锦缎衣裳,脖颈间还挂着一个金锁。
而那恶妇,在看见男孩出来的瞬间,脸上的恶毒表情,瞬间一变。
“天赐,你不好好读书,怎么出来了?”
天赐先是看了眼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姐姐,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正当沈米娥以为这个弟弟会给姐姐说好话的时候,便听到后者的嘴里发出了一句嘲笑般的哼哼。
“这个赔钱货,又回来了?带了多少银子,就敢回家?”
恶母将天赐搂在怀里,目光恶毒的看着招娣,“呸!”了一声,“只带了一百两!”
一百两真不算少,但那恶弟,一脸嫌弃......
“一百两,才有一百两?一百两还不够我去第一楼吃几顿饭的?娘,这个赔钱货怎么这么没用?”
当姐姐的日日受折磨,供养这一家子吸血鬼,可这恶母和恶弟,口口声声“贱人、赔钱货!”还敢去第一楼,那里一碗粥便要十两银子!
真的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沈米娥咬紧了后槽牙,目光四下一扫,见附近没个可用的,便直接拽下了老二媳妇腰间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一枚银锭,直接冲着那死孩子的脑袋砸了过去。
上天也见不惯这恶人,在帮着她。
“砰!”的一声,那死娃子被银锭砸中,瞬间嚎啕大叫,“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用石头砸小爷。”
恶母见自家宝贝被砸,当下就气坏了,可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又是“砰!”的一下,一枚更大更重的银锭,直接砸在了她的脑门上,将她砸的晕头转向。
沈米娥带着何许青、老二媳妇两人,气势汹汹的冲到了大厅中。
她指着恶妇,冷笑连连,“好一个恶妇,竟敢这般欺辱她们!!!”
那恶妇见打人的不但不道歉,还敢进来辱骂她,当下捂着脑袋站起身,见来人身份不明,她也不敢直接动手,先亮出了底牌,“你们是谁?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家可是永昌侯府......”
话音未落,沈米娥一把摘掉头上的帷幔,朝着后者的脸径直砸了过去!
“你个不要脸的,还敢攀扯永昌侯府???”
接连两次被打,恶妇瞪大眼珠子,手朝着桌边伸了过去,只可惜,那茶杯已经被她扔在了招娣脸上,眼下气急败坏,叉着腰喊道,“谁攀扯了,我们是正儿八经的......”
“亲家!”两个字还没说出口,便听到招娣突然惊声尖叫道:“母亲,你怎么来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