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地吩咐厨房熬好醒酒汤等姑娘你醒来。”说着端过一碗汤药。
这哪是醒酒汤啊,这分明是在提醒自己昨晚发得酒疯。
“还有谁看到了吗?”韶龄一边喝一边小声问。
“回太子妃,昨日太子只带了蒋琮、何鼎并几个内侍,都是嘴极紧之人,其余家人,因太子回来已经夜深,并没有看见。”苏嬷嬷回得滴水不漏。
“那就好。”形象受损还不算严重,韶龄安下心来。
这日朱佑樘回来得有些晚,想起昨日,韶龄怕见他尴尬,便没有像往常一样等他,早早装作熄灯睡了。戌时,却听到他在门外问禾儿,自己是否喝了醒酒汤,今日可有头疼等等,韶龄想起来问候一下,最后还是躺了回去。一连几日都是如此,连禾儿都有些奇怪。
到了第七日,等到亥时,韶龄还不见朱佑樘来,便想让禾儿去打听一下他是否还在宫里。于是起身点燃蜡烛,打开房门,却不见禾儿值夜,刚想唤人,突然有个人影从暗处走出,韶龄惊吓之余,不小心掉落了手上的烛台,只见此人眼疾手快,在烛台落地前就重新握起。借着烛台微弱的光线,韶龄看清了来人,这不就是朱佑樘么。
“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他率先发问。
“我,我没有。”韶龄嗫嚅道。
朱佑樘把烛台塞回韶龄手里,脱下披在身上的薄衫给韶龄细细罩上:“此时正是春夏之交,夜里凉,多披一件衣服。我要出门一段时间,我把蒋琮并东阁亲卫留给你。”
韶龄拿着烛台,举到齐耳处,惊讶地看到朱佑樘一边肿胀的脸颊,心中一颤:“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下一秒,朱佑樘一下子吹熄了烛台。韶龄落入了他略带潮湿的怀抱中。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韶龄耳边说:“阿韶,我给你保证,西施会等到范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