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长江水清,黄河水浊,要朕偏用清水。”朱佑樘说。
韶龄冷笑一声说:“王大人好学问。”
朱佑樘接着说:“朕何尝不知这两方平衡的道理。当初让宾之做岳正的女婿就是这个道理,原本指望着清流与贵戚能搅在一个锅里,就如同长江黄河都要入海一样。”
韶龄呆呆地看着朱佑樘,原来李东阳娶岳德熙是这个原因,好久才吐出话说:“陛下,情浅缘深,便是怨偶。”
朱佑樘见韶龄语气不善,也后悔道:“我也没想到,当时只是觉得这是个一举两得的好事。”
“一举两得,除了拉拢清流,还能断了他的心思吗?”韶龄不由脱口而出。
朱佑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得铁青:“皇后心里这么看朕吗?”说完拂袖而去。
这天晚上,朱佑樘回了乾清宫,连续几天都没有再来坤宁殿,坤宁殿里所有的人走路都蹑手蹑脚,也不敢大声说话,大约是怕韶龄把剩下的脾气发作到他们头上。
后来何鼎过来为难地跟韶龄说朱佑樘要把殿里的东西搬去乾清宫。韶龄我看了看跟来的太监丫鬟,叹了口气,说:“那就搬吧。”家具和摆设少了,殿里显得空旷起来。
韶龄的肚子越发大了,从前还能出去走走,现在走几步就喘。以后的日子会怎样呢?是会被他嫌弃冷落吗?肚子里的孩子时常韶龄我,韶龄抱着肚子想,只要孩子没事,也没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