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朱佑樘轻轻握着韶龄的手,他的手指冰凉冰凉的,和韶龄的一样,两只冰凉的手彼此抵触交缠,却始终暖不过来。
两人偎依在一起,地上影子重叠在一起,仿佛只有一个似的。夜风吹起,远方悠悠荡荡发出沉闷绵长的静默声音,没有声音,可是韶龄心里的哭声却缓而重地拍在心上。
半祥,他徐徐道:“阿韶,朕已经追赠张大人为太子太保、昌国公,谥号庄肃。朕亲自写了神道碑。”
“谢皇上。”韶龄闭上眼睛,窝进他怀里,痛哭出来。
张峦的去世也暂时带走了朝中对张家暂时的敌对,鹤龄和延龄的爵位保住了,鹤龄还继承了昌国公的爵位。
“陛下,还记得那幅岳阳楼吗?”韶龄问朱佑樘。
朱佑樘点点头:“你离宫时候我让沈大姑带给你的。”
韶龄打开卷轴,虽然过去了十几年,画上的岳阳楼依旧线条劲挺,韶龄指着画中楼阁的第三层对朱佑樘说:“当年,父亲就是带着我在这个地方看那烟波浩荡的长江。”
韶龄拂过卷轴,“日近清光”的红印依旧清晰,“陛下,记得大婚时候,你答应我要封我做个千户。”
朱佑樘笑了,说:“是啊,你现在想做吗?”
韶龄点点头,“愿我大明海内平安、文武大臣忠正无私。”说完,提笔在红印上写下“直正智殿锦衣千户安正文写”几个字。
朱佑樘从韶龄这里郑重结果卷轴,喃喃说:“直正智,安正文,好,好!愿大明海晏河清,诸候畏,四夷服。”
韶龄笑了。
朱佑樘看着她:“阿韶,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韶龄点点头。
朱佑樘眼里泛起了水汽:“这次走你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韶龄不语。
朱佑樘:“也好,朕很想跟你一起去看看我大明的大好河山,可是朕被这紫禁城困住了,你就替朕去看看吧。”
韶龄抚着朱佑樘的眼角:“阿韶走了很多地方,这些地方的百姓因为陛下的英明有了好的日子。可是陛下也要保重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
朱佑樘笑了:“好,朕答应你。”
韶龄最后拥抱了朱佑樘,耳语道:“陛下,阿韶在青城山等陛下。”
朱佑樘震惊地看着她。
韶龄摸了摸朱佑樘的帝均剑,笑道:“不知帝均与桃花,哪个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