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说来。”贾代善急切的说道。
贾赦深吸一口气,看着贾代善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面见圣上,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
“这……”贾代善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深知,一旦踏出这一步,不只贾政的前途彻底无望,就是他自己也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国公府数十年的基业,难道就要这样毁于一旦吗?
一旁的王子腾闻言,目光停在了自己妹妹手中的麒麟玉佩上,一条计策顿时涌上心头。
“世叔,小子以为恩侯所言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虽说此举会影响到存周的前途,可事有轻重缓急,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近距离解决此事。
赏花宴上人多口杂,今日之事难保会落入有心的眼中,一旦事情败露,后果只怕不是你我两家能够承担的。
若直接向圣上坦白此事,一则是向圣上表明了两家的忠心,避免一部分祸事的发生。
二则能最大程度的保住存周的前途。勇于承担,总比只知逃脱来得好。
当今圣上乃是难得的明君,断不会如前朝皇帝那般做出牵连无辜之事。依照老太爷在朝中的地位和威望,小子敢用项上人头担保,国公府绝对不会有事!”
听到王子腾的分析,贾代善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深知王子腾所言非虚,圣上的确是一位明君,不会轻易牵连无辜。然而,此事毕竟关乎贾府的声誉和前途,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贾政见状,再次抱住贾代善的双腿,双目含泪的说道:“父亲,儿子知道儿子给您给国公府惹麻烦了,可儿子同王家姑娘绝对没有做出任何苟且之事。儿子同王姑娘是发乎情,止乎礼。
今日在竹林中同王姑娘偶遇,儿子只是想要给自己无望的爱慕一个交代,万万没有想到会引起此等祸事。
儿子知道因为母亲的事情,父亲恶了儿子,儿子也不敢奢求父亲的原谅,只求父亲能带儿子面圣。儿子犯下的错,儿子愿一力承担,绝不连累府上半分!”
“唉,你怎的就如此糊涂啊!”贾代善长叹一声,目光中满是痛惜。
贾赦见状,眼底浮起一抹讽刺,前世只因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自己的好父亲就断定自己同堂嫂通奸,自以为公正的断了自己的前程。
如今他亲眼目睹贾政同待选秀女私会,不仅不责罚,反而想方设法的为他开脱,为此不惜去赌天子所谓的仁慈,他可真是贾政好父亲啊!
安慰好贾政,贾代善一转身就看到了一旁垂眸不语的长子,顿觉面上一热,他讪讪的笑道:“赦儿,这事你看到底该怎么做?”
贾赦闻言,抬眸扫视一圈,一脸平静地说道:“父亲既已做了决定,儿子自然没有任何异议。”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情绪,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你在怪为父?”贾代善眼中闪过一抹不喜。
“儿子不敢。”
“你……”贾代善还想说什么,却被贾赦接下来的话堵住了口。
“父亲,前院的筵席还未结束,儿子不宜离开太久。至于二弟的事情,儿子一切听从父亲的安排。”贾赦说完,不待贾代善回答,行了一礼后带着自己的心腹径直离开了竹林。
看着贾赦决绝的背影,贾代善眼中闪过一抹沉思。贾政见状,忙扶住贾代善的胳膊,忐忑不安的说道:“父亲,儿子是不是又惹大哥生气了?”
贾代善忙收回眼神,笑道:“别胡思乱想,你大哥不是那等不念手足之人。”
贾政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装作不经意的说道:“父亲,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这里虽说平常十天半月的也不见一个人,可难保会有女眷再次误入。到时大嫂再浩浩荡荡的前来寻人,只怕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贾代善闻言,顿时眼神一凝,想到自己刚刚隐在暗处看到的一切,顿时对张慧升起一抹不喜来。
王子腾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时机,将局势引导到更有利于自己的方向。他的目光在贾代善和贾政之间流转,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存周担忧的不无道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世叔还是同存周快些离开吧。小侄把妹妹送出竹林后,就即刻返回前院,绝不给世叔添加任何麻烦!”王子腾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诚恳和急切,仿佛真心在为贾代善和贾政考虑。
贾代善闻言,眼神变得更加幽深了,他伸手拍了拍王子腾的肩膀,笑道:“贤侄多虑了,我还能不信你的为人吗?我和政儿在照壁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