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老夫呢?”面对林管家的不解。贾源轻叹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可……”林管家还想说什么,却被贾源摆手打断。
“老林啊,贾政也是我的孙子,是在我眼皮底下长大的孩子。他虽有众多不足,但终究是我贾家的血脉,你让我怎么忍心……”贾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奈与挣扎。
林管家看着一脸痛苦的贾源,嘴角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主家的事情,又岂是他一个下人能够随意置喙的?别到时候好处没落到,反而惹来一身的埋怨,若是再连累到自己的儿孙,那就更是得不偿失了。
面对林管家的沉默,贾源也苦笑了一声,那笑声中蕴含着太多的无奈与感慨:“呵呵,儿女都是债啊。只有彻底闭上眼的那一刻,这债才算还完喽!”
“元帅莫说这丧气话,二爷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来
林管家闻言,心中一阵酸楚。看着昔日威风凛凛的元帅变成如今迟暮的老人,他忍不住开口劝慰道:“元帅莫说这丧气话,二爷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来改正错误,您也还有大把的时光来教导他。”
“老林啊,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也算是看着我一步步走到今天。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太纵容贾政了?”贾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仿佛是在寻求一个答案,又或者是在倾诉心中的困惑。
面对贾源的疑问,林管家无声的垂下眸子,这不是他一个下人能够回答的。
好在贾源并未强求林管家的回答,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是在释放内心的压力。这声叹息,如同秋日里的一片落叶,轻轻飘落,却带着无尽的沉重与无奈。
贾赦回到灵犀堂的时候,老夫人已经回去了,灵犀堂如往日一般井然有序的运行着,仿佛并未因今日的事情而受到任何影响。
就连脾气最暴的画心,在看到贾赦时也如往常那般恭敬有礼,微微俯身行礼,道:“大爷回来了。”
“嗯。”贾赦淡淡应了一声,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走进内室,就看到张慧坐在窗边,正绣着什么。她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丝线之间,仿佛是在编织着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梦想。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怎得又在做绣活,府里养了那么多绣娘,何需你亲自动手?”贾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张慧的疼爱和无奈。
张慧抬头看了贾赦一眼,微微一笑,道:“这是给瑚儿准备的,我想亲手为他做点什么,这样心里才踏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母爱与温柔,仿佛整个世界都因这份爱而变得柔软。
贾赦走过去,拿过张慧手中的绣品,只见一只活灵活现的老虎出现在自己面前,仿佛随时都会从绣品中跳出来一般。
“你如今怀着身子,既要管家又要给瑚儿做衣服,实在太过辛苦了。不如……”
“不如怎样?把管家权还给老妇人还是交给王氏?”张慧眼含讥讽的看向贾赦。
贾赦一愣,随即叹了口气,说道:“祖母年事已高,她老人家既然把管家权给了你,就断然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我也知道妙琴她们都是能干的,有她们在,你也确实轻松许多。只是,你如今不比往日,身边也需要留个贴心的人……”
“大爷不必绕圈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张慧直接打断了贾赦接下来要说的话。
看着张慧不耐的神色,贾赦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罗刹国屡屡犯境,陛下已心生不耐,多则三月,少则月余,就会派兵前往边境。
我让祖父在圣上面前举荐了王家,王子腾也算是在圣上面前挂了名号。这次征战,他十有八九会上战场。
为了降低王家的警惕,我想你把府中的一部分事务交到王氏手中。”
张慧闻言,脸色骤变,她猛地站起身,怒视着贾赦,冷声道:“这个时候你让我分出一部分权力给王氏,贾恩侯,你的脑子没坑吧?
你就没想过,万一贾政他们借此机会对我和瑚儿出手,到时候我们母子俩的死活,谁来负责?
贾恩侯重来一世,你怎得还如此天真?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贾赦被张慧的怒火吓得一愣,他连忙解释道:“慧娘,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张慧步步紧逼,她不允许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