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沈薄言的老家在云安。”
我还在想着该怎么组织语言,方行旅悠悠开了口,见赵安目瞪口呆的样子,就又特意解释了一下。
“她在我那工作,有仔细看她上交的简历。”
“那有没有可能是沈姑竹的女儿搬去了云安。”
赵安依旧不依不饶的假设,虽然我和沈姑竹很是相似,但是,赵安他能不能带着脑子出门啊!
实在是不忍心吐槽他,猛的灌了一口咖啡,还好不是很烫,看来我是被气懵了。
“搬去云安的可能性不大,第一,沈姑竹和赵旬都已经死了,她已经是一个孤儿了,那时候的她没有那个经济,也没能力去那么远的地方。第二,你当你曾祖母是空气吗?媳妇说错一句话都能掀桌子的人,我可不认为有多好说话。”
赵安听完我的话点了点头,在一边眉头紧皱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越过赵安就能看见端着杯子往着黑色夜幕的方行旅,这次清溪之行,终无所获。
“老大,咱们就这么回去了。那委托人哪里怎么交代?”
所谓做一行爱一行,最近遇到的事情虽然都很烧脑有趣,但是工作还是主要内容嘛!
“不用担心,下午已经联系过,委托人说慢慢查,他可以等。”
方行旅歪着脑袋看向我,笑得温和,起身把杯子丢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白皙的脸,他出声提议道。
“现在才三点,喝完咖啡,大家都上车睡个战斗觉吧。”
裹着小毯子温吞吞走在他两的身后,这次这个委托人很奇怪呀!
别的都是恨不得天天催促我们,怎样也要按时查到客人想要的。
这次这个竟然可以等,还让慢慢查,是因为没人查到过,所以已经失去信心了吗?
要真失去信心就不会执着于此,说明还是在乎。哎,真是奇怪!
裹着小毯子还是冷飕飕的,赵安那个傻逼孩子已经在后座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真不知道刚才是谁嚷嚷着不睡的。
空气很安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有什么温暖附在了我的大腿上。
呜呜,我紧闭上眼睛,被毛毯盖住的口鼻,不用想都知道我现在肯定龇牙咧嘴的。
方行旅这个禽兽!不是说对我这个干瘪的豆芽菜没兴趣吗!
现在该怎么办?默不作声吗?他会不会觉得我这是默许,以后会更加肆无忌惮?
还是现在大喊大叫,那赵安醒过来要怎么解释?以后还怎么和方行旅相处。
就这么一小会儿时间里,我的内心深处百转千回啊!过的那叫一个煎熬。
后来当方行旅的手掌离开后,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外套盖好了我的腿,还给我掖好。
当然,我是不会承认自己思想龌蹉的,太气愤了!
鬼知道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着。
嘶,脸上突如其来的刺骨冰冷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儿。
猛得坐好,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车窗边赵安那张欠扁的脸。
“薄言,下来吃早餐啦!”
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压下我刚刚要泄露的起床气,身上的毛毯上躺着刚才从我脸上掉下来的湿巾。
赵安这个作死的家伙!我真是有想打扁他的冲动,但是我不崇上暴力哈。
拿下毯子穿上自己的外套,瞬间就觉得我沈薄言又活过来了。
打开车门我才注意到方行旅的外套还在我的腿上,只穿了毛衣的他现在正蹲在绿化树下滋溜着面条。
这衣服都盖过腿了再给领导穿,实在是不好,可是领导还冻着呢,这样也不行。我左右为难,最后把方行旅的外套放在了驾驶座上。
我刚下车,赵安就在方行旅旁边招手喊我过去。
走近一看,好家伙!两人都买了面条,就给我买了粥。
啥意思啊,嫌弃我夹不上面条?
“老大买的早饭吗?”
“薄言怎么知道的?”
傻白甜赵安问的很顺口,那我要不要告诉他,是因为我领导嫌弃我不会用筷子!
“我吃完了,你俩赶紧的吃,不然一会儿该凉了。我先回车里了,外面挺冷的。”
方行旅细心的收拾了那些残羹剩饭,还做了垃圾分类。
“你刚才咋不把人家外套拿下来?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赵安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