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方便留电话嘛?”
还不等我开口,赵安已经出声喊住了打算推门而出的云英。
“不方便!”
额,这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高冷女神不同凡响啊!
“沈薄言是我发小,她上班的时候总是废寝忘食,我还说留个联系方式方便帮我送些吃的东西水果给她。”
我不由一愣,在心里大呼赵安真不是个玩意儿,就为留个电话,不惜拿我当由头。
“既然是你发小,那这种事情就更不能假手于人了”云英挑眉浅淡出声,转了转眼珠子的她淡笑着开口问道,“是你出钱吗?”
“当然!”
“那就留,手机给我。”
“我能去你家超市转转吗?”
“可以啊,乐意之至!”
“那个薄言,我先走了”
于是乎就看到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现在已经有说有笑的出了门,我表示不理解。
我正在埋头吱溜着面条,心里隐约有点怪异的感觉,抬头就看见一穿着深蓝色中山装的大爷站在门口,僵持在空中的手在于我对视后还是缩了回去,对我讪讪一笑。
开门做生意嘛,最重要的是热情好客!所以立马丢下筷子,拿手抹干净嘴角的酱汁,跑过去开门。
“大叔,进来坐呀!”
或许是我太过于热情,他局促的在门口的地垫上跺了跺鞋底并不存在的泥土。
“小姑娘,谢谢你啊,这是方行事务所吗?”
倒了水出来的我就看着他并拢双腿,手放在膝盖上,板板正正坐在沙发上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
“大叔,先喝点水,小心烫,这几天热的紧。”
他小心翼翼接过我递过去的纸杯,“是啊,早上到是凉快些。”
“赶早过来的?”
一直端着杯子的他愣了一下才嗯了一声,然后将杯子放下,从胸口的口袋里取出了折的方方正正的天蓝色手绢。
一层一层剥开,露出了里已经满是褶皱还泛黄的塑料袋,他颤巍巍却小心翼翼的将包裹在里面的照片抽了出来。
“我想麻烦你帮我找个人。”
接过照片,里面是穿着橙黄色拉链衫浅蓝牛仔裤的年轻男人站在公交车旁笑得灿烂。
“这是我儿子,今年四十八了,二十三年前就失踪了,九七年正月初八他跟我们村赵文银一起出去打工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在这期间,他每个月初五都会从工地那边给我们寄信回来,最后一封是九八年十月份的。”
“呐,小姑娘,这封就是我们收到的最后那封。”
叮铃一阵响声,我们都一起望)向门口,进来的方行旅丝毫没有受我们的影响,将背包手提袋丢在门口沈伏清的桌子上,大刺刺的坐在了沙发上。
“赵大叔来的这么早。”他对对面大叔笑的温和,转头扫了我一眼,“小沈,麻烦给我倒水,谢谢啦。”
端着咖啡出来的时候,打印机正嗡嗡作响,那个姓赵的大叔还坐在刚才的位置,方行旅坐在电脑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没一会儿,方行旅就出来端着去了打印机旁。
大叔望了望方行旅,起身跟我叮嘱了几句便走了,我莫名其妙的将他送到路口的公交站旁。
回来的时候,方行旅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我顺手捞过放在桌子上的档案夹,第一张就是个人档案。
档案是一个叫张波的男人,四寸照片上的人和刚才赵大叔给我看的照片是同一人,他是1972年生人,上面还显示他已死亡。
“这都死亡了,怎么还说是失踪?”
太过于莫名其妙,所以我直接出了声,方行旅从沙发上弹坐起来,我才意识到自己扰人清梦了。
方行旅揉了一下眼睛端起咖啡,“这个委托是赵贺同志介绍过来的,他们那边也查了好几次,一直没什么进展,所以就让赵大叔来我们这试试运气。”
连续翻了几页,看着右下角写着07年9月6号的字样,我扯了扯嘴角,无奈的瞅了他一眼。
查了那封失联前最后寄回的那封信的邮编,地区是乐宁,我特意去网上查了九八年十月到十二月发生的重大事件。
盯着屏幕上各色各样的花边新闻,感慨万千,真是什么时候都不缺吃瓜群众。
海底捞实在是太费劲,又仔细看了那些资料,警察询问过那个和张波一起出去叫做赵文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