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爬到炕沿上,探了头收买搬了板凳守护在门前地二女。
二女用力的点点头。
“那就行,”有希望,“去,给舀一碗井水来,我给你变个戏法。”
二女犹豫的看看我,终于拿了个大碗跑出去舀了碗井水回来,小心的递我手里,柔声道:“夫君仔细着,小心打翻了。”
端了碗,看了眼二女,“水满的吧?”
二女点头。
“看好啊,”我轻轻晃了晃水碗,“戏法来了。”说完径直捧了大碗‘咕嘟咕嘟’一饮而尽,临了一亮碗底,“没了。”
发烧的人喝凉水容易拉肚子,而拉肚子是清理体内垃圾最有效的办法,周医生开的药里就有清热泻火地黄连,可那东西太苦,味道不容易接受,还是喝凉水舒服。井水冰凉稀渗,一口气喝完半个身子都冒着寒气,爽!
“啊!”二女被我地强力魔术惊呆了。张了嘴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好了,今日戏法就变到这里,”我爬回去睡好,一碗水在肚子里稀里哗啦作响,太敬业了,为了表演地真实些,喝地有点多。撑住了。“凡是我用过的东西都拿开水煮过,单独放出来,不许别人碰。”
井水的威力不是盖的,不一会就有了反应,肚子里骨碌碌的如同过龙,拉肚子好啊,我马上就要变成干净人了。一次两次三四次,五次六次七八次。九次十次忘记了……然后……他妈的停不下来!
才下过雨,井水可能不干净,我这次真的中招了。一跃成为潘金莲加王婆加武大郎三位一体,下药投毒连带亲身试药一条龙,我招谁若谁了?
发烧时候还能走动。是颖不让我下床,现在已经没法下床了,力不能及。怕二女挨训,没敢公开。周医生摸不到头脑,以为是黄连等清泻的药物开多了,闹了肚子,所以变换了药方,味道是不苦了,可这次发腥气,比苦还难受。身体虚弱,现在颖一个人就能轻松将药灌我嘴里。连二女压胳膊都免了,“快,快来两串糖葫芦!”
拉了三天肚子,终于有所好转。医生吩咐过,才得过痢疾,往后一段时间里肠胃最是虚弱,不能见荤腥,连面食都不能碰。只能喝稀饭。于是。瓜菜代地清苦日子开始了,“二女。二女。”我躺在床上叫唤,“你去拿俩块锅盔,我给你变个月亮出来。”饿的实在受不了,北方人本就吃不了米,连续几天没正经吃一口饭菜,太可怜。
二女已经吸取教训,任凭我威逼利诱,不为所动。
“换医生!我受不了了。”边喝稀饭,边和颖讨论,“一天八顿稀饭也解不了饿,还让人活不活?”
恨啊,米汤、咸菜、豆腐,平生最讨厌的东西竟然都出现我的餐桌上,有碗羊肉哨子面就爽了,等病好了杀两只羊解馋。
“已经请了位医生回来,这次夫君闹肚子都是人家开的药,比周医生强多了。”颖一旁怜爱的给我夹萝卜条,只怕我吃的少。
“哦?”没印象啊,悄悄将咸菜塞到碗底,“啥时候来的?我咋没见到?”
“前几天夫君病成那个样子,迷迷糊糊,怎么能有印象?”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后怕地表情,“若不是二女招供,大伙都蒙在谷里。说真的,一点都不怨人家周医生,夫君这次过分了。”
“啊!”我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都我的错,和二女没关系,别埋怨她。”
“狠狠捶了臭丫头一顿,”颖抬头斜了我一眼,“要命呢,守您跟前几天没合眼,连公主都惊动了,请了好几家医生来,程家一连气派了三名医生过来,前天才走,程爷爷下了死命的。”
闹地有点过分,不由内疚起来。颖面色憔悴,眼皮都松了,看了眼门前小板凳上坐的二女,还连累她挨了打,兰陵不用说,不能在跟前守着更揪心,都一碗井水惹的祸。周医生是最委屈的人,治到半路转了病还没个头尾,我要有个好歹,王家就算断到他手上了。估计就是颖不说,他都没脸再干下去。“自家人先不说,周医生呢?我想见见他,这事是我对不起人家。”
“留不住了,”颖听我提起周医生,难过地摇摇头,“等您好点他就要走,话也说死了。说没脸面再在王家待下去,叫人别劝他。刚过来时还看见他,在走廊上抱了旺财发呆。虽说医术不算高明,可怎么也算是在王家二十好几年的老人。这事本不能怨到人家头上,当时妾身也是着急了,说了几句重话,哎!”
“我去留他。”放下碗就要下炕。床上躺的久了,腿脚没劲,要不是颖一把揪住,差点一个跟头翻下去,“不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