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有违背民主化进程的行为,值得标榜歌颂。同时,老祖宗在建立制度的时候很注重和谐,或者可以说是以建立和谐社会为基础,在平息不同阶级之间的矛盾方面很有一套,根源就是本分。
本分,皇帝本本分分治国,官员本本分分当差,商人本本分分挣钱,农民本本分分耕植,响马本本分分打劫,这么一来,大家都都显得各司其职,各有所得,互不干扰,一片和谐。所以用守不守道德、本不本分去评价一个人的好坏符合如今的观念,安分守己的人更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看来我还是不愿意把达莱和间谍拉扯到一起,存了私心,怎么都觉得达莱是个安分守己地好姑娘,胆小谨慎以至有点怯懦,不管谁吩咐下来的事都一丝不苟完成,待人又宽和,偶尔还同情泛滥让我想抽她;反正家里上下对达莱的评价都不错,一说起来就是勤劳善良,相貌反倒成为其次,看来应了日久见人心的话。
说到日久见人心。对这点我有过经历,曾经有位女同事,模样一般,比达莱差远了,可就是心善,一视同仁的热心。小伙子偶尔掉个扣子、扯个裤缝,她随手就能拿出针线帮忙缝补;农村外地来打工的经警收入低,入不敷出的时候看着可怜。她也不时悄无声息接济一下;新来地小代办员受人歧视,唯独在她面前能得到公平对待;说话丝丝文文,工作上一丝不苟,修养气质更是比别地女同事高出不止一筹,前后四年时间从科员提升到卡部经理顺风顺水,几乎没遇到反对声音,也从没有因为职务高升人品就发生变化,一直那么热心善良温文尔雅。连许多红眼病患者都认为这是人家该得地。直到有一天,大家都在庆贺她从卡部经理提名副行长的时候,这位女菩萨在交接职务地前一个星期请了病假,而后杳无音讯,伴随她一同消失的还有四千万巨款。当然,也粉碎了许多未婚男士脆弱的心灵。
世上什么人都有,伪装的久了会变成习惯,这才是最高境界。达莱如果已经达到这个境界。哪怕确定她存了二心,下手地时候都难免揪心,不过我能强一点,下手归下手,揪心归揪心,各不相干。
留了这个心病,人多少有点不爽,有时候也盼望卢三能赶紧给那人贩子给找出来。或者曾经贩卖达莱的家伙良心发现,忽然从良了?看来我心软,搁程初的脾气,直接反正各扇一百个嘴巴子胡乱一审问就开了,也是个办法。
“最近忙的,也没说到我那坐坐。”农学、家里一屁股事,好些天没去兰陵那,今专门掐了时间在家等我。
“要命了。实在抽不来空。乱七八糟都是事。”最近刘仁轨脑子进鼻,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和秘书监的人过不去。光听说两帮闹的不可开交,烦的皇上关他禁闭,反省三天不许出门,农学里全我一人负责。想想就来气,抱怨道:“要么就给老刘拉出去砍了,要么就赶紧让回来上班,不疼不痒的关三天,是罚他还是罚我?啥活都压我身上,招谁了?”
“还得压几天,按刘仁轨地脾气这事完不了。”兰陵同情的眼神看的人一阵无力,“高丽王族的事。有人说粱建方在安东闹的天怒人怨,地方上已经混乱不堪难以维持,建议让高藏出任安东都督安抚安东事宜,凭借他在当地地威信或者能有改善。”
“安东闹的那么厉害?派老粱出去本就没指望他去治理吧?”当时战事了结就迁徙一次,曾经的官员富人都强行迁往腹地,今年一阵又朝陇右迁徙不少。“安东如今大部分是些贫民百姓,除了劳力和战略需要,再没什么有价值的资源能利用,闹闹杀杀地时间一长就过去了,不至于放虎归山吧?”
“所以刘仁轨闹不情愿,圣上本来还偏向他,可他有点过了。不但对事,还针对提议的人,在宫里当了圣上的面让几位重臣下不来台。”兰陵掩嘴笑了阵,“知道他秉性如此,圣上也没办法,只能让近卫给架出去闭门思过,这才算能安宁几天。”
“哦,无赖嘛!”我在是李治,管你忠臣不忠臣,跑了我家还敢耍脾气,拉出去砍了再说,眼不见心不烦,闭门思过太便宜他了。“看,蹬鼻子上脸吧?对他太好了,无所顾忌,养虎为患。”
“乱比喻。”兰陵知道我对刘仁轨有看法,不愿意在这事上纠缠,岔话道:“你家的事怎么样了?”
“才几天,还没有眉目。”不想在这个上面多做讨论,“留心就对了,想她闹不了大乱子。”
“恩,也是。”兰陵点点头,拿了份邸报出来,“你家不是少劳力吗?有送上门来的。”
“我家暂时不要,”赶紧摇手拒绝。现在京城人够,陇右那边几家联合采购劳力,开荒的时不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