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来。“陇右那边有人操心,再要也明、后两年,今年暂时先这样。”
“别后悔啊,”兰陵眨眨眼,将邸报塞回袖笼,“索性没事。去给那高什么的女子带来我看看,问两句话。”
“胡来,都给报了户籍,你问哪门子话?”兰陵就喜欢干这些刑讯逼供的事,当年达莱就差一点成了独眼龙,今弄不好再问个偏瘫出来。“假不假地,我留心就成,你少插手。”
“报户籍怎么了?”兰陵朝我瞥了眼。“就是有户籍,我堂堂公主就不能找平民百姓问话了?”
达莱的时没了结前,我真不想让别人插手王家的事,兰陵目标又大,叫去问话难免朝达莱身上比较,一来而去俩人都惊动了,谁真谁假更难分辨。“你消停会,跑我这找乐子啊。少管。”
“不是我想管,”兰陵支了下巴悠然道:“那天你走后,我仔细想这个事,这周围几个国家灭地灭,战乱的战乱。粮食都种不起来,不知道谁有心思种棉花。这挑来挑去,和咱们模样像国内又没受战乱影响的就只有倭国一家…”说到这里摆了摆手,“也是乱猜。都有可能,就数倭国可能性最大。这棉布过去的少,可你家花露水在倭国畅销,包不住就它。”
“倭国就倭国,敢乱来叫刘仁轨打它,你现在着急不顶用。”
胡乱敷衍几句正要给话题岔开,又给兰陵笑眯眯绕了回来,“你躲什么?没见过这么说话的。三番五次给人朝一旁引,跟自己是内奸一样。”
“抽你了啊,胡说八道开了。”起身切了牙西瓜递过去,“赶紧吃,占了嘴就不瞎掰掰了。”
兰陵咬了口,赞道:“恩,甜呢。给我拉几车过去。”
“没问题,要多少都有。想甜有窍门。有兴趣没?”
“没。”兰陵抹抹嘴,笑道:“有你家种就行。我懒得知道窍门。好了,不和你转圈子。这事一出来你有没有仔细想过?”
“想啥?”朝兰陵回望,从眼神里看不出来什么。
“恩?”兰陵笑地高深,反问道:“若万一这个高什么地女子没说谎呢?”
“肯定说谎了!”我斩钉截铁补充道:“绝对说谎!”
“去!”兰陵朝我脑门敲了下,“还头次从你嘴里听‘绝对’俩字。本就是个左右逢源的家伙,一天把‘大概’‘或许’‘可能’挂了嘴上,但凡说‘绝对’就是谎话。”
“我去提人犯,你等等,今非得给高惠南原形问出来。”这时候得牺牲一个了,有我在,就真地也问成假的。
“有你在,就真的也问成假的。”兰陵白我一眼,一把扯住我“你心里可是这么想的?”
这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由笑了,拉了兰陵亲了口,否认道:“不是。”
“知道亲我还算有良心。”兰陵笑起来,朝我身边挪挪,温言道:“聪明人干糊涂事情,你家里大大小小的百多口人,俩夫人说不上贤惠吧,也尽心尽力扶持这个家,你出事不要紧,想过她俩没?想想我。”
“没有吧?我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除了……”
“那天你走后我思索好久。不怕新来的冒充,就怕先来地是假货。织造工艺、花露水配方,真让人家得去了无非多个贸易上的对手出来,要不了命。可那达莱到你家的时间蹊跷,高丽才亡国不久,你又是主谋…”
“咱俩是主谋,别推卸责任。”嘴里说的轻巧,可脊背上飕飕凉风过去,听鬼故事的感觉。
“恩,可外面只知道是你一个。”兰陵得意地朝我戳了戳,继续道:“当时看出达莱定是个有身份人家出来的,妾身本就没打算给她留活路。可她找的托词让我心软下来,家族既然被高藏一手剿灭,理应仇视宗主,好不容易盼有个说理的地方,再因为我一时义气丢了性命地话,显的对不起她父亲当年的努力。”
“哦,你这么好心?”
兰陵臭我一眼,“人嘛,一生总有心软的时候,凶穷极恶都有向善之时,何况我一介柔弱女流?”
“不简单,今见世面了,还真不是一般的柔弱。”挡住兰陵柔弱两掌,笑道:“不操心了,假的也无所谓,要对我不利一百次动手的机会都不止。”
“我乱猜的,你尽量小心些。若不是行刺也罢,最不济是高丽遗留下来那伙朝你家引个暗探。”
“也没探过啥,”兰陵一说这话,我总觉得想笑,“以前在后宅伺候地时候也有机会,可她怕人,总是躲我远远的。如今有了自己的小院,早出晚归不露面,若说是探子,也忒不像话了,反正我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