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等我。”
张馥无奈朝云丫头抽抽嘴角,指手画脚道:“小弟正朝云家去,俩学生还等着,与云家小姐还有要事相商……”
“商啥?”看看云丫头,又看看张馥,几天没留意都发展到登堂入室的地步了?这边都有要事了,谢宝哪二傻子还塘角上扮劳力,造孽啊。
“小玩意,”
张馥见我表情古怪,云丫头还百日咳般的咳嗽,赶紧解释,“抽水的玩意,和您想的不同。”
“我想啥?抽谁家水?”还学会打掩护了,满池子都是水,跑人云家抽个什么劲,狗屁不通。
云丫头大窘,忙打断张馥的解释,“王家姐夫又误会了,的确是抽水地机具。”指了东边一片荷塘道:“北高东低,春日灌水时候容易,可冬初排水时候难,尤其东头几十亩塘子就算走了灌渠也把水排不干净,大冬天踩了齐膝地水清塘费力劳神,时间长了还容易害病。前年冬天,弟弟们随了张先生去工学里开眼界时见了舟船上使用的抽水机具得了想法。就想仿制一套帮了家里地荷塘排水。”
“什么机具?”云丫头这么一解释,可信度立即提高,瞅张馥问道:“我怎么不知道?好不好用?”王家也有不少荷塘,虽然管理的没云家细致,可有了抽水的什么东东多少能提高效率,尽量少让农户在水里泡,周医生就常提醒要谨防关节病。
张馥松了口气,“小玩意。是走航运的那帮人从海那边什么小邦带回来地机具,本是舟船远航时候抽船舱积水用的。但大唐的远海舟船庞大,那外邦造的小机关虽精巧,可放了大船上犹如杯水车薪,所以打算照样子改良一翻。”
“我不懂,你再说清楚些。”好胜心战胜好奇心,张馥是我教出来的,现在拿了样怪东西来蒙老师就不行。就算比我强也得我许可后才行,不声不响的就属于大逆不道。
“小玩意,说不上有没有用。”和新型弩机相比,这种小机具明显不是张馥关心的重点,要不人家航海的都拿回来几年了都没个动静。如今却扔给云家俩吃奶地小子去摆弄。“经过几番改良,倒是比以前好用了,不过想给这么大池子的水抽干净的话,怕不容易。”说着看看云丫头。小动作比划几下。
云丫头会意,忙邀请我去她家帮忙指教指教,一来避嫌,二来也去除了弟弟们无所事事的谣言,一举两得。
看看也好,身为远洋商队的股东之一,多一点改进就多一分利润,这是责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手摇的!俩小子都一膀子力气,见我来越加兴奋,澡盆子一般的抽水机放了云家的小水塘里卖力地摇,水顺了桶沿上的过水槽哗哗的流出来,若把过水槽加长些就能给水运到远处,还蛮神奇的。
给俩小子拨拉开,亲自上阵试试。手感将就。因为力气有限。摇起来比较吃力,从上面望去。木桶里面是用木板斜穿起来的螺旋桨叶,不存在密封之类地高精密度问题,就是靠高速转动用桨叶,利用水进入容器时瞬间产生的压力来完成整套工作,有点离心式水泵的意思。所以得疯狂的摇把手,一旦慢下来地话,水就会倒流回去。
“这在船上怎么用?”现在我只关心这个,至于云家荷塘有没有水和我无关。
“小船好说,大船就难办了。”
张馥在抽水机跟前蹲下来,用力将木桶放倒,“关键是作不大。”说着摇了木柄空转起来,随了转动速度加快,里面的木板击打桶壁轰隆作响,“不耐用。木头泡水里时间长了容易朽,一旦离了水又容易干裂。小点还好说,越大越容易出问题。”
“把域外带回来的原型给我看看,我想知道这玩意在船上是怎么工作的。”面前这玩意明显是给他家荷塘量身设计的,看起来很吊,可放了船上不一定比现有的排水手段强,还得看人家专业产品。
张馥很纳闷,见我迫切又不好推辞,当晚就亲自带人将个大家伙拉了王府里,往院子里一摆和口棺材似的。
研究半天,没什么新意,唯一不同就是这棺材里的几处传动装置是金属零件,也有限地很,能比木头的耐磨些。
“要换成铜件的话是不是耐用些?”叫下人点了圈灯笼照明,吩咐张馥带来的几个人帮忙把抽水机拆开,“摇臂和这条主轴换成铜件该不是太难吧?”
张馥皱眉摇头,“一旦着手改良,又打算换了铜件上去的话,怕不是个小开销。现在工学里人手有限,军备上几处都是大开销,实在没多余的精力来搞抽水的玩意。”
“这有什么难的……”话一出口赶紧打住,语气过分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