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二十一世纪,以现在地条件搞这个地确费力,不光是换几根金属零件的问题,一旦用了船舶上就是救命地机械,不反复测试个千百次没法定型,这不但要开销,筹工筹料就够工学里忙活一阵。看张馥有点闷闷的,赶紧道歉,“对不起。我失态了。帮我作个规划,看需要多少合适的人手,大约预计个开销出来,不行就放了东边航海学院那边搞。”
张馥立马变的不好意思,回礼道:“不敢,不敢。既然是送了工学来的,那就没理由再推给别家。人手嘛,您既然这么看重。小弟不妨亲自负责,云家俩学生正好能跟了小弟在工学里开个眼界。至于开销,您知道腊月前已经将明年地预算报上去了……”
这没问题,我和张馥都在同一个老板手下混饭吃,咱兰老板有个好处,钱多。张馥赶紧回去整理追加预算备案,我去兰老板家里通关节;至于劳工谢宝嘛,懒的看他。由他自生自灭算了,这家伙不需要人权。
要人权有啥用,抵不上抽水机来的实在。从多年前失事的两条大船上得到的教训,大舰有大舰的好处,可相应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妥善解决。一个是舰体构造的改进,再就是提高排水地效率。
早在隋朝时候,就已经采用半密封分仓结构的船体来提高舰船的安全性,随之而来就是在遇见大风浪时排水不及时的话会导致船体难以保持平稳。排水问题成了造船业一大瓶颈。若能加装更高效抽水机具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船体会造的更大,有能力行驶到更远的地方,而这远洋收益也更丰厚,丰厚的回报会刺激造船业高速发展,而王家……当然,内府会变得更加贪得无厌,良性循环又开始了。
经过我一番循循善诱。张馥终于明白抽水机地价值所在,频频点头,不住赞叹,总之表现的很热切,至少让我觉得他在努力让自己热切起来。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先笑了,抬手给他斟上一杯,“说起来好听。细想想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至少大多数人还体会不到海这东西带来的好处。”
张馥一饮而尽,点点头。“至少小弟就感受不到。虽说这些年外洋里带回来不少稀罕物件,跑海运的一个个都肥的流油……”说这里赶紧朝嘴上一堵,尴尬地咳嗽起来。
“咳嗽什么?又没说错。王家就是靠这个才起来的,满世界都知道。”摆摆手,笑道:“没大道理解释,就如今来看,除了赚钱没别的用途。抽水机具自然没有那个劲弩来的扎实,别说你看不上,连我都看不上。可过些年就不同了,一百年两百年说地久,五十年上就知道厉害,往后张馥这名字得千秋万代的受人膜拜,不光大唐的人,是人都膜拜。”
“啊!”这话让张馥一个机灵,表情就好像一泡尿憋到半路上忽然失控,即爽又难受,难以面对后果又想假装不认识自己的样子。“您说笑了,小弟何德何能……”
举杯闷了口,“全当我说笑。哦,对了,你水性如何?”
张馥摇摇头,又觉得否定的过于仓促,小心问道:“小时候掉池塘里算不算?小弟是自己爬上来的。”
“也算吧,你的航海之梦就是从那个小池塘里开始的吧?后人写《张馥传》地时候得给人家些素材,这样才能写的精彩。”
“什么梦?”张馥有点跟不上节奏,老实道:“自从掉那么一次后,倒是老作噩梦,每次醒来……醒来……都有水……”
“这么看来你水性的确过人,的确有漂洋过海的雄心。最近不做这梦了吧?”
“……”张馥感觉自己被耍了,一脸委屈的笑了起来。
“别笑,八字没一撇就乐成这样,”伸手作了个收的动作,转了转酒杯,缓缓问道:“你和云丫头到什么地步了?”
“啊?”张馥张着嘴,像塞了块青砖进去。
“有没有进一步的打算?年龄都不小了,姑娘要不那啥地话,你打算怎么安置人家?”不是我八卦,对云家也没那么大好感,可云丫头到底是我从火海里救出来地,看了她一天天长大,就冲那声王家大哥都不能看了姑娘受罪。
“没想过……”张馥有点蔫,不甘道:“其实也想过。”
“到底想不想?你想,还是人家姑娘也想?”
“想啊,我想啊。”张馥懊恼的给酒壶端过去,对了壶嘴猛吹几口,“可不能不顾人死活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进了张家那还有她的活路。云姑娘爱朝田坎上跑,爱站了风里雨里朝河沿上望,日头底下连巾子都不扎的人,到张家穹了院子里听我娘训导么?”
“丫头是什么意思?”见张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