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相爷品评。”
郑超仕状似认真的看了看,笑道:“果然少年才子,此扇面气势连贯意境高远,书与画相辅相成,不失为一幅佳作!”
“既然得相爷赏识,小子愿把此扇献与相爷!”
“好,贤侄如此心意,倒比些金银玉器之类的俗物更让老夫开怀些!”
这扇子是明面上谢文喆送给郑相的礼物,这二人心知肚明,将这场戏一唱一和搭的极好,倒真唬住些人,以为这谢文喆是个什么书画大家,便探着头想要看一眼这让郑相赞不绝口的扇面。
郑相合了扇子,笑道:“贤侄送老夫礼物,可是想要老夫为你在将军府讨个公道不成?”
“不敢劳烦相爷为此等小事忧心,文喆今日来的确有求与相爷。”
郑超仕坐直了身体,道:“说说看,若老夫能力之所及,定然帮忙。”
“相爷知道,小子如今任一闲职,还是当年蒙荫受封,到如今再无寸进,不怕相爷笑话,我父也疼爱弟弟多些,但凭长辈为我筹谋也是妄想罢了,文喆不甘此生碌碌无为,还想换个出身。听闻南川书院多博学鸿儒,谢文喆想舍了这官职,寒窗苦读,好在科举中如当年相爷般堂堂正正搏个功名!还请相爷赐文喆一封书信,让文喆能去南川书院读书!”
谢文喆说完,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惊愕的看着他。
当官是所有读书人的梦想,谢文喆能蒙荫做官,不知多少读书人羡慕嫉妒,许多科举成功的人,穷极一生可能还达不到谢文喆如今这个官阶呢!这人是疯了不成?
若说这屋子里有谁是谢文喆的知己,那必是郑超仕无疑。
郑超仕听出了谢文喆话里的意思,他是蒙荫做官,天然隶属世家老臣一派,所以郑超仕对于用他多有顾忌。今日,谢文喆就是在表示他愿舍了这世家的出身,去南川书院读书就是愿意用几年的时间来换取自己的信任。
郑超仕心道:这个谢文喆,这是铁了心了。自己也确是在用人之际,耽误他几年,又何尝不是在耽误自己?
“贤侄的大才,我已知晓,蒙荫也并非坏事,何苦辞官折腾自己。”郑超仕笑眯眯的说道,“你若是单单想拜个博学鸿儒为师……贤侄,你看老夫教不教得你?”
成了!
谢文喆干脆利落的跪地叩首道:“谢文喆拜见老师!”
丽娘
与郑超仕的师徒名分定下来,谢文喆可谓是春风得意,纵使他眼下只是个从七品的小官,但就算是二品大员也要高看他一眼了。
随安也不像来时那般遮遮掩掩,把一张青青紫紫的脸抬的老高,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意思。
他脚步轻快地追上谢文喆,问道:“少爷归家去么?”
谢文喆心情也不错:“今天你可立了功,少爷我最是体恤,咱们且在外面吃顿好的再回去。”
随安如果有尾巴,现在能摇成个螺旋桨,他乐颠颠的跟着谢文喆来到了繁阳里出名的和丰楼。
武张大道是横贯京城的九条大道之一,它与纵贯南北的文昌街交汇之处便是和丰楼的所在,谢文喆来时已然是未时,冬日的中午总是更得达官贵人们的喜爱,京城的伙计眼力都是练出来的,见了谢文喆?->>獯虬绫阒�舛ㄊ歉鍪兰夜�痈纾�墒锹ド涎偶湟讶皇锹�耍�晷《�缓玫阃饭��睦锤�晃膯吹狼福�竿�耪馕恢鞫�歉龊盟祷暗摹?br />
“不妨的,我们在大堂就好。”谢文喆倒无所谓,店小二感恩戴德,正要安排,就听一娇滴滴女子声音道:“小二哥好不懂事,谢公子好不容易来一次和丰楼,你竟连个雅间都匀不出来么?”
那女子在这数九寒天的日子里仍穿着一件艳红交领纱裙,前襟低的让看的人都替她觉得冷,一方丝巾腰带一般系在如柳般的腰肢上,腕上金的玉的镯子带了十数个,微微一动便是一片金玉相击的清脆。
谢文喆看着这女子的如秋水般的眸子,笑道:“丽娘依旧好颜色,怎的今日竟没个知心人陪你,倒叫你在这里招呼。”
丽娘媚眼如丝,食指戳在谢文喆眉心,道:“你个没良心的,奴家听说你来了,多少个恩客也得打发了去,你倒奚落起我来了!”又转身对那小二哥道:“既然雅间没位置,我就带他去后边我的小院了,谢公子阔绰,你们上一桌十五两的席面吧!”
谢文喆不置可否,只是笑着打发随安去闲逛,自己跟着丽娘进了和丰楼的后院。和丰楼是官办的酒楼,故此虽占的是寸土寸金的地界,但后院却着实宽敞,丽娘虽然不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