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但好歹也是当过头牌的姑娘,院子位置好,装饰也华丽。
谢文喆进门就见了桌上新添的官窑茶盏,笑道:“丽娘颇会花销,只怕往后谁娶了去,倒不见得能养的活了。”
“丽娘在教坊司入了册的,还谈何嫁人?谢公子这是糊涂了,”
见丽娘挽着谢文喆进了屋,院里的丫鬟婆子纷纷退了出去,只留他二人独处。见四下无人,刚还千娇百媚的姑娘,立刻收了那股子妖娆,几步奔到内室,翻出了件厚实的袄子穿上身上,口中只道:“天杀的老鸨,可冻死老娘了。”
头牌瞬间变村姑,谢文喆见怪不怪,见桌上茶还热着,斟了一杯递给丽娘:“暖暖手吧。”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按说怎么也轮不到你在和丰楼上唱曲,莫不是得罪了哪个权贵?”
“哪里是我的错!”丽娘愤愤不平道:“前些时我傍上了郭家的四少爷,你知道的,就是那个右相的小儿子,郭公子年纪小,好哄的紧,我央着他包了我,很是过了段好日子。”
谢文喆点头笑道:“前日郭振海突然狠揍了他小儿子一顿,我还奇怪,原来根由在你这里。”
“那个杀千刀的,与我说的千好万好,挨了他爹一顿打就把我招了,他爹也是小气,堂堂右相竟给和丰楼施压,可苦了我,只能日日熬着,不知还能不能活着见着你,可巧你今日来了,可救我出了这火坑吧!”
谢文喆用手指来回的划着茶杯,并不说话。丽娘见他并不搭话,有些慌张,试探似的问道:“文喆,再这样下去我只怕是要死在这里,你我自小相识,你总是能想出办法来的!”
“周姐姐,你也曾是世家贵女,可知道为何会沦落至此的么?”谢文喆这一句话,叫丽娘浑身发起抖来,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冰冷的早晨,她娘哭着上吊自尽,她爹给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要她自裁……
“我知道是我活该,可我当时真的以为我可以将终身托付给他!他说他能救我出去,文喆,他说要娶我!”丽娘痛哭起来:“我也曾高贵典雅,我也会琴棋书画,我也曾与他门当户对!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回去过那样的生活!”
“周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