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左相府出一位烈女传典范人物,郑超仕很是增光,而谢文喆也摘了绿帽子,谱了一曲爱情绝唱。
“这就是现抄的孔雀东南飞,敢情我还得自挂东南枝才圆满呗!”谢文喆在家气的够呛,要不是摔了茶盏还要劳累王妈妈收拾,他此时定能摔上一地的碎瓷片。
张野给他抚后背顺气,然而谢文喆还是气的不行:“曲炳君就是故意的!他讨厌我爹呢,这屎盆子往我爹头上一扣,便能将郑家洗的清白无辜了!”
“我倒是挺高兴的……”张野话一出口就遭到谢文喆怒目而视,他笑道:“如此一来,就没有人家给你说亲了,不然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再有个右相要嫁女儿给你呢。”
谢文喆横了他一眼:“得了这番教训,我哪里还敢胡乱答应了,日后要再娶,必得挑个贤良淑德的美人才行~”
张野不说话了,只默默的坐在一旁生闷气,谢文喆见他吃醋,笑起来道:“这美人不仅要哄我开心,还得懂些排兵布阵,最好要那身手矫健,会跳墙的,这样的人物,便是每日叫我起床晨练,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张野一把将他按在怀里:“你就每天拿话溜着我玩吧!”
谢文喆靠在他怀中,听着他咚咚心跳,心中郁气这才散了。
有了张野的抚慰,谢文喆好歹不那么憋屈了。人死如灯灭,就是再给郑二小姐好名声,她也不可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再害人了,不过是虚名,给就给了吧。不过就这样认怂,显然不是谢文喆的风格,他谢家做了郑家的垫脚石,他也要反过来恶心恶心郑
于是玉梨以一个忠仆的形象出名了。大家纷纷议论:“那郑家二姑娘贞烈,手下的奴婢也是个有情义的,竟自愿殉主,真是可歌可叹!”
这传言让郑家格外憋屈,玉梨是杀了女儿的凶手,如今竟成了忠仆,偏他们又不能反驳,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还有那多事的人,劝郑家把郑婉仪和玉梨合葬,如此可偿玉梨的忠义!听到这话,郑超仕真是要被气的活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下旨
曲王坑了谢家,谢文喆坑了郑家,却也有人要豁出命去坑一坑曲王。
这天早朝中,郑超仕仍在告假,南川党不免群龙无首,都很安静。加之年关将近,众朝臣皆有些散漫,曲王亦拿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百官论,上下都很和谐。正在此时,却突然有一人自后面奔上前来,跪地叩拜,口称有本要奏。
这人趴跪的快,曲王竟一时都没看清他是谁,谢文喆得曲王看重,早朝的位置是钦赐的,尤为靠前,此时却看了个清楚,这人正是翰林学士崔岱。
崔岱南川书院出身,平时最是老实,当了二十年的穷翰林,眼见着已是可以告老还乡的年纪了,不知这是要奏请什么,谢文喆发现他跪在地上,身体一个劲儿的抖,刚开口两句话说的十分含糊。
“臣……微臣奏请……君上……”
曲王听的费劲,颇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声如蚊蚋,实难听清。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
崔岱吓得浑身一抖,大声喊道:“君上无子!求立宗室!”
八字一出,朝堂之上雅雀无声。
南方太子遗孤闹的正欢,哪里有人敢在这时摸老虎屁股!
崔岱一句话喊出来,人倒是镇静了些,抖还是抖,但是好歹能大声说话了。
“先帝天命所在,社稷有归,今君上不惑之年而无嗣,乃使国之前路暗矣!为今之计,可选宗室细心教导,立为太子,承国之重!”
谢文喆内心给这位崔岱竖拇指——话说到这种程度,基本上等于在这大殿上直接抹脖子了。
曲炳君显然惊怒,然而为君九年,城府渐深,也可以勉强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
“此事可改日再议!”
“君上不可!此事乃是天下安危之所系,万不可一拖再拖!今南方已有兴王血脉,理应使之还朝,重归宗室!”
曲王冷笑道:“众卿家皆是如此想法么?”
下面的官员此时各个成了缩头乌龟,只恨不能把脑袋缩在腔子里,哪里敢吭声。朝堂上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谢文喆左右看看,略一思索后出列答话:“臣附议。”
曲王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谢文喆说出来的话,正要开口训斥,便听谢文喆继续道:“如若先王血脉流落在外,自是无论如何也该迎回繁阳,归于宗室的。然而此人真假未辩,单凭空口白牙便要以万里江山托付,未免荒唐。为今之计,应召此人入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