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夕的确有很大赌的成分,但一旦赌输了,我也还有后手。巩夕在曲王面前暴起行凶之事的确在我意料之外,但他既然送了把柄来,我又怎能不利用一番……况且那巩夕不过是个书生,能有什么力气,门外便是曲王护卫,他纵是行凶也定不会得手,故此我才得会冒险……阿野,你信我,我还要与你长长久久的在一处,自然不会轻易涉险。”
张野看着谢文喆的眼睛,只觉得世间的一切也换不来他这一双盈满了自己的眼睛。指腹间他肌肤的余温尚存,那热度似乎能一直烧到心里去。
张野闭了眼睛,吻在谢文喆的唇上,初始还是一个轻柔的吻,渐渐的却似他此时心绪一般暴烈起来,这吻是他心中的郁结,是他对未来的忧虑,也是他对自己的失望。怎么就不能保护好他,怎么就一次次的叫他受伤,怎么就只能看着他在这诡秘朝堂上独自挣扎,怎么不能成为他的依仗……
两人的唇瓣分开,灼热的呼吸却停不下来,张野将谢文喆紧紧束在怀里,仿佛这样就可以将一切能伤害到他的都挡在身后……
然而只是仿佛。
张野明白,如今真的想保护心上人,留给他的只有一条路,那便是尽力攫取权力,才能护的住谢文喆。
“如今见了你,我也能有几分的安心了,此事我不便露面,只怕要立即返回西疆去了。”
谢文喆闻言吃了一惊,从张野怀中直起身来:“怎的这样急?不能在繁阳留几日再走么?”
张野只摇摇头不说话,谢文喆也明白,如今巩夕出事,若张野此时回到繁阳的事情被曲炳君知道,只怕依着曲炳君多疑的性子,又会惹出麻烦来。
如今这短暂的相聚与接下来的分离,总叫人生出几分惆怅来,谢文喆靠在张野身上,听着他心跳,想到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再这样偎在他怀里,突然就觉得鼻酸。
张野揽着谢文喆,突然觉得阿喆未免太过安静,低头一瞧,这位已经将他的胸口哭湿了一块。
小将军顿时慌了,手忙脚乱的给谢文喆擦眼泪,谁知这位当朝一品太宰倒像是水做的,眼泪越擦越多,还仰着头哽咽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