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就多了,你户部应早做准备才是。”
谢文喆知道他这是往建丹房的事情上引呢,故意说道:“君上指点的是,臣也正在为此事忧心,依照往年的例子,国库恐怕还半年左右方能再有大笔进项。”哼,急死你!
曲炳君果然大吃一惊:“什么?半年?”
谢文喆重新站起身拱手回道:“君上莫要焦急,如今国库虽然吃紧,但只要没有突然的大笔支出,维持日常运转是无碍的。”
曲炳君听闻此言却并没有高兴一些,只把眉间皱成了个大疙瘩,抱怨道:“还要半年,这时间未免太长了些……”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将手中茶盏重重一放:“之前你不是说我朝与旅国通商能收关税填补国库吗?怎的如今反倒比之前还要拮据了?”
谢文喆听着他话语里有怪罪的意思,心说今天赐的这个座位倒叫他起来跪下的来回折腾,还不如让他一直跪着来的轻松些……
心中腹诽,动作却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地往地上一跪:“君上明鉴,这关税的确能使国库增加收入,只是在那之前,这差事被交由那罪臣巩夕一手督办,谁知这人心怀不轨,在边税上的账目乱做一团,真假账目混在一处,叫人辨认不得,不仅如此,就连市旅司也叫他搅个乱七八糟。原说若是严刑拷问,或许还能弄清账目真假,谁知他竟病死在狱中了。如今要整治边税的乱账,只怕还要好些时候方得一些眉目,眼下这关税怕是短时内不会有所起色了。”
曲炳君听了这话便有些不高兴,然而终究也挑不出什么谢文喆的错处来,许是心中烦乱,他只好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一圈。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停住了脚步,对谢文喆说道:“寡人记得,去年北地因遭水患,从而减免了赋税?可有此事?”
谢文喆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点头道:“是有这事,北地百姓皆感恩君上……”
话未说完,就见曲炳君摆摆手道:“既是感恩,那如今水患已经过去,不如就将曾经的赋税交齐吧?也可缓解些国库的压力……”
谢文喆简直要给曲炳君鼓掌,给遭了灾的难民们增税,这堪称杀鸡取卵,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