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回来的……”
——张野:“嗯……钱不钱的咱另说,我就想知道康和安怎么能去你卧室的!”
——谢文喆:“都怪随安!他没看住!”
——随安:“懵逼jpg”
丹房
正如谢文喆所料,曲王虽然招他入宫,但也并不想引起其他朝臣们的注意,见了谢文喆没有穿着深紫官袍入宫觐见,他更是觉得这位左相事事合他心意。
平素见臣子多是在御书房内,今日,曲王特意在寝室见了谢文喆,对外只说是找了谢相来宫中陪他下棋。
临窗的罗汉塌上早摆上了棋盘,曲炳君早就坐在了西面的座位上,见了谢文喆,笑眯眯道:“谢爱卿瞧着似乎比年前胖了些,想必是这个年过的安逸啊!”
说罢,又指着棋盘另一边的位子对谢文喆道:“来你坐这,跟寡人下下棋说说话!”
谢文喆礼数周全的叩谢了曲王,“谢君上赐座!”这才在罗汉塌上浅浅一坐,口中马屁拍个不停:“多谢君上关心,如今君上治下四海承平,百姓安居乐业,如此才叫我做得这样一个盛世的清闲宰相。”
这马屁拍的曲炳君圣心大悦,笑容也真诚了几分:“爱卿说自己清闲,这可是谦虚了,年前你户部的差事办得很好,你的忠心,寡人是看在眼里的!”
谢文喆心中冷笑,因着康和安之前和他打过招呼,他此时明白曲炳君的意图,纵是把他夸的这样好那样好,但只要自己不能给这位曲王从户部掏出钱来,那自己的忠心便立刻一文不值,只怕曲炳君能和自己当场翻脸。
然而此时还远远不是能跟曲炳君翻脸的时候,谢文喆调整了一下表情,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来,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屈膝往地上一跪,让自己的声音带上一点微妙的哽咽:“君上这般信任微臣,臣真真是感激涕零……”
曲炳君见他这样急忙伸手来扶:“爱卿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谢文喆从善如流的被他扶起,重新又坐回座位上,抬袖子去抹那并不存在的眼泪,顺便将自己翻上天的白眼遮一遮。
曲炳君见状,又安慰了他两句,谢文喆表演结束,见好就收,恭敬的给曲炳君请罪:“臣心中感动,致使君前失仪,还望君上恕罪。”
曲炳君自然没有责怪他的道理,“谢爱卿一片赤诚,何罪之有!”随后又叫康和安:“来给谢爱卿上了茶来,寡人要与谢爱卿品茗!”
康和安规矩的端了茶来,目不斜视,看也未看一眼谢文喆。
曲炳君接了茶盏,笑道:“爱卿尝尝,上好的君山银针!”
“谢君上赏!”
君臣二人面上都盈满了和睦的笑意,谢文喆知道,到了这一步,明君贤臣的戏码就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就该是重头戏。
谢文喆索性也不再多嘴,只在一旁静静的品茶,等着曲炳君开口跟他提及建丹房的事情。
谁知曲炳君也半晌不说话,屋子里陷入了尴尬的寂静。
谢文喆偷眼去瞧,却见曲炳君也一脸的为难样子。
谢文喆明白了。
曲炳君年前刚从户部抽了大笔的银子去,如今休衙期还未结束,他便又要户部拿出大笔的银子来,想必是自己也觉得这种行为过分,一时间张不开嘴吧。
眼见着屋内的气氛越来越诡异,谢文喆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样沉默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他端了茶碗捧在手里,开口说道:“这盏君山银针真可谓是极品,茶叶在水中三起三落,片片倒竖,想来是精挑细选才敢供于君上。今日得君上赏赐,当真是有口福的!不然平时哪里能饮到这般的好茶!”
说罢,他举杯细细品了一口茶水,随即皱眉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臣总觉得这君山银针有股陈茶的味道……微臣见识少,不免有些奇怪,这是君山银针特有的味道么?尝着倒像是去年的旧茶……”
自己已经把话铺垫到这个程度,曲炳君总该往下接了吧?
果然就听曲炳君道:“爱卿的舌头倒灵,这君山银针就是陈茶,然而这陈茶虽然味道有异,但也总不好浪费。如今宫中用度当省则省,也好叫你的户部腾出银子来做点别的。”
谢文喆嘴上说着:“君上如此体恤,真乃万民之福!”心中却不以为然,话说的好听,那有本事你就拿省下的这点茶叶钱建丹房啊!还不是要从户部抠钱!
正想着,就听曲炳君呵呵笑了两声,举起茶盏来饮了一口,似是闲聊一般问谢文喆:“新年过后,用银子